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26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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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蹙眉笑開,肖斌咕嘟咕嘟喝了兩口啤酒,指責張燕微:“頭一次見,你也好意思一直灌他酒,很沒禮貌,知道嗎?”
“才幾杯啊,我都沒喝醉,他一大老爺們,真喝醉了也沒人佔他便宜。”張燕微說到這噗嗤一笑,“不過我往他啤酒裡兌了白酒,他應該喝出來了,也沒說什麼。”
梁瓷擺手說:“沒事,他酒量很好。”
“你看,人家梁瓷都沒說什麼。”
肖斌吃著菜,聞言反手敲了敲她的碗,“你什麼都不懂,懶得跟你說。”
張燕微“嘁”一聲,端起啤酒說:“梁瓷,咱倆再來一杯。”
梁瓷問:“為什麼?”
“對你一見傾心。”
“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沒來之前房東說可能近期搬個人住我隔壁,我聽了不太高興,沒想到你來了這麼安靜,反倒是我比較鬧騰。”
“我理解,牆壁太薄了,不怎麼隔音。”
“那天真不好意思,你剛來,我吐得酒把洗手池子給堵了。”
梁瓷有些哭笑不得,“……吃飯別說這麼有味道的話題,我胃淺。”
“那你
窗戶緊閉卻不知道哪來的風, 窗簾被吹起來,懸掛的墜穗掃地, 飄起來又垂下去。房間裡唯獨窗簾太老式, 復古紅大金邊花紋,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梁瓷這兩天考慮去換個窗簾,簡單明亮的顏色, 做個雙層的,遮擋光線效果好的那種。
房間有些冷,窗子是被王鳴盛開啟的,他喝了白酒全身發熱,撥出的氣都是燙人的, 噴灑她耳根上, 帶著白酒的香氣, 高粱發酵的濃郁味道。
梁瓷隔開兩人的距離,手腕又被捏住,一個主動一個拒絕, 相互推搡拉扯,上演了一副持久的拉鋸戰。房間很安靜, 刺眼的燈光下只有衣料摩擦聲, 就像一場無聲的電影,巧取豪奪的戲碼,畫面卻很曖昧和諧。
王鳴盛佔盡先機, 帶著強勢低頭狠狠吻她,手腕用力的程度讓梁瓷不能動彈。他穿著深色風衣,裡面是粗線毛衫,手感柔滑。梁瓷撕扯他胸前衣服的手頓住,呼吸急促不平穩,沉浸到粗暴又嫻熟的侵犯裡,一時之間忘記掙扎。
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糟糕那麼排斥那麼難以接受,梁瓷其實有些潔癖,不喜歡跟陌生男人有肢體接觸,眼下她卻發現,竟然不排斥他。
大掌穿過秀髮,扣住她的後腦,鬆垮柔順的低馬尾被弄散,粉紅色鬆緊皮圈因為動作順著髮梢慢慢往下,慢動作滑落,落腳下,男士皮鞋往前挪動逼進,無聲被踩腳底。
下一秒純白色的棉拖鞋壓他腳尖上,頓了一下禮貌性往後挪,踉蹌兩步才穩住,你來我往中被印上幾個他的腳印,淺色的絨布變髒。她右腳上的拖鞋被踩掉,纖細的腳踝暴露空氣中,冰涼的地板顯然不太仁慈,腳心冰涼,由白皙凍成粉紅,腳趾惦起來尋找熱源。
梁瓷腿腳發軟時敗下陣,胸口雜亂無章起伏,被他今晚的熱烈與強硬徹底征服。酒精麻痺了梁瓷的大腦,她開始眩暈,開始承受,骨子裡成年男女之間那種原始的感覺被挖掘出來,心臟一陣一陣緊縮,她變得不淡定,甚至期盼暢想,大腦深處深感空虛。
他的手有意無意碰過幾個地方,梁瓷不由自主深吸口氣,感覺自己有些渴,嗓子眼兒發乾。背部碰到鏤空隔斷,隔斷被撞倒,砸到後面的綠植,碰撞聲很輕微,絕大部分聲音被盆栽緩衝掉。
什麼東西啪嗒斷裂,緊接著倒地,綠葉顫/抖著,剛澆了水帶著露珠,綠瑩瑩蒼翠欲滴,幾乎不堪一擊。
梁瓷分神去看,很快又被拉回來,沉醉到王鳴盛唇舌間,就像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紅著臉,閉著眼,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