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作者:非木非石) 第37節(第3/4 頁)
梁瓷這邊打轉。
梁瓷自然也不是鐵打的心腸。
想到這裡才意識到他可能不太舒服,猶豫著把他的鞋子解開,蹙眉叫了他幾聲沒反應,手剛碰到他的外套,忽而被握住,王鳴盛往前拉一把,梁瓷身子失去平衡直接倒他胸前。
她爬起來,視線掃了一眼緊握自己手腕的大掌,開始懷疑他真醉假醉。
王鳴盛眼角啟開一條縫看過來,嘴角往上彎。梁瓷見狀有些不悅,低聲問他:“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鳴盛動了動身子,“酒不醉人人自醉。”
梁瓷:“你別跟我打太極,我問你真醉了假醉了。”
王鳴盛只好賠笑:“真醉了,頭還暈著,這會兒剛舒服點兒。”
她將信將疑:“是麼?”
王鳴盛抬手搭額頭上,躲避著她的目光,勾唇說:“真的,你沒聞到酒味兒?”
梁瓷回手把手帕扔水盆裡,濺起一片水花,垂著眼眸說:“你知道嗎,信任就是這麼薄弱,你努力維護許久,可能只要一件小事就會功虧一簣。”
王鳴盛拿下手,身子往上抬了抬,不再跟她來虛的:“那你說怎麼辦?有些話非要逼著我說的很敞亮嗎?不瞞你說,我招數都用完了,黔驢技窮,挖空心思,感覺身體都要被掏空了,你好像軟硬不吃。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天天跟你吟詩作對?談詩書歌賦?”
梁瓷看著他不語。
王鳴盛說:“這些我都不會,我只會耍賴……就這個對我來說還簡單點。”
梁瓷沉默了會兒,訥訥說:“誰說你什麼都不會,這不……挺會表白的。”
“挺會表白,然後呢?”
這次換王鳴盛跟不上樑瓷的心思,他倏然撐身子坐起,一腿曲著,手搭膝蓋上,兩人身形差了點,王鳴盛不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但守著女人看起來就寬肩厚背。
他眯眼瞧她片刻:“你方才那麼說什麼意思?”
梁瓷把頭側向他看不到的一邊,“吟詩作賦我也不會,民國時期都流行破四舊講白話文了。”
“……”
王鳴盛聽到後面已經心猿意馬,直接覆上去拉她,慣有的強勢作風。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往上一帶人便落入懷中。兩人拉扯一番。
他嗓音略有幾分沙啞,“後面的話我不想聽,我只想知道前面那話具體什麼意思,要是否定的話,你就不要說了。”
梁瓷抿了下唇,額頭抵著他胸膛平復了會兒,有意無意摩挲他衣服的紋路,只說:“你自己去想。”
“那我就不客氣地胡思亂想了。”他眉開眼笑地看著她。
梁瓷咬了咬嘴唇,不解地問:“你喜歡我什麼?”
“只有傻缺才會問這種問題。”
“……傻什麼?”梁瓷一時沒聽清。
“誇你聰明。”
“帶傻字的肯定不會是夸人的話。”
王鳴盛低笑,“你知道狍子在被獵人追捕的時候,跑的很快,獵人是追不上的,但它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在跑的過程中,會停下來回頭看,這樣就給了獵人機會,所以大家就稱袍子為傻狍子,傻狍子的愛稱就是傻缺,我方才說你傻缺。”
“……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王鳴盛抬手握住她的手,拿在掌心揉捏。
兩人對視了會兒,梁瓷撇開頭,慢慢嘆了口氣,“我答應了高老師離婚的事暫且保密,既然婚已經離了,對他的不滿都已經是過眼雲煙,他好還是不好跟我都沒關係,不過他畢竟是我多年導師,我要忠人之事……”
王鳴盛敷衍地“嗯”了聲,“能不能別提他?”
梁瓷攏了攏額前的發,拇指磨著指甲說:“有些話先說清楚……我並不是很賢惠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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