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第2/4 頁)
年俠氣啊。”又道,“阿翎心中有道義。”
盧繼道:“你發了財,好卻是都是身旁人的?你怎麼不與自己?”
“我又沒妻兒老小相好的,要來何用?”施翎邊喝酒邊道,“有酒有馬有刀,儘可踏遍天下路,看盡山川雲海。”
施翎越想越美,恨不得跨了馬遊江湖去。
沈拓道:“你想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卻不想見橫屍荒野,連屍身都餵了野狗惡鴉。”
施翎笑:“不過瞎說說,那個賊人也不過胡扯,真有金,哪輪得到我?”
盧繼這時道:“倒也並非不可,香火旺盛的寺廟,再不缺銀子的,佛相都粉著金漆。我曾聽聞彌樂教信眾極為狂熱,為登極樂仙境,不知供奉多少真金白銀與那夥騙子。財帛動人心,何況其數之巨?彌樂教所謂的教主長老不過汙合之眾,暗地裡不知多少爭鬥。彌樂教主為留後路,暗地裡挪了金銀偷偷藏起來,倒也在情在理。”
“彌樂教真有鉅富?”施翎驚奇,他只當說笑。他與他師父呆的破廟窮得三餐不繼,只以寺廟道觀都是苦修之地。
盧繼笑了,摸著鬍子,壓低聲音:“當年前朝吏治混亂,苛捐雜稅一堆,又有天災人禍,逼得人活不下去。”他伸手指了指天,“這位當時起義時,軍隊壯大,眼看著湊不起軍資。本就是為活命才幹這賣命的活,沒飯吃,誰肯跟著你。太/宗當年不知道推了多少廟宇,雖說後來粉飾道:姬家為黃帝后人,滅佛寺惡僧是為弘揚道法。當年實是為了掏廟裡的銀以充軍餉。
現在佛教雖也興旺起來,官府度碟把得卻嚴。前朝之時,大廟佔一個山頭,圈了地,收取租銀,另一面又忽悠著信徒的供奉,個個和尚不事生產,吃得膀大腰圓。那些餓得上頓不濟下頓的,得了個餅還要供與佛前求個來世太平。”
盧繼邊說邊搖頭,何秀才止了他的話頭:“隔牆有耳,不可多言,當心禍從口出。”
盧繼輕拍自己的臉:“該打,我這喝酒胡言的毛病實是該死。”
施翎聽得出神,道:“可見非常之時可行非常之事。”
沈拓冷哼:“你一縣鎮快馬都頭,抓抓賊破破案,逾時還要罰銀,有甚非常之事?”訓得施翎歇聲喝酒。
何秀才和盧繼見他這般聽話,俱指著他笑。
何棲愛聽他們東拉西扯,沈拓悄悄盛了一碗羹湯給她,低聲道:“你剛吃了肉,解解膩。”
何棲笑著接了。
“阿姊,你說發橫財好不好?”沈計一直出神聽著,也不知怎麼忽然脫口問道。
何棲不願敷衍了事,細想一會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要是僥倖得的橫財,與他人無尤,我這俗人自是笑納。只是,大都數橫財皆為不義之財,不義之財接在手裡,怕要咬疼了手。好比一杯滾水,杯子只這麼大,八分滿正正好,貪多倒得多,不及送到嘴邊,就灑出來燙了手、髒了衣裳,反倒得不償失。”
沈計聽了,若有所思,又問:“若是這杯水卻不是自個喝,是奉與親近之人解渴呢?”
何棲道:“視你為親之人,怎忍你燙手端茶?”
“可他不知我燙手。”沈計追問。
“他日得知,那他豈不內疚傷心?”何棲反問。
“只不教他知道?”
“萬事總有水落石出的那日。”何棲深深看著他,片刻後笑道,“爭來爭去沒意思,小郎多吃些肉菜,他日長得與你兄長一般高。”
沈計拿碗接了何棲挾過的菜,老老實實吃起飯來。何棲看他,他們兩兄弟,相貌脾性全都兩樣,比之沈拓的闊達,沈計顯然複雜得多。
沈拓心中了也有事,彌樂教這幾個賊,須押解到州府交接,季蔚琇的公文已經令鋪兵送去宜州,待到州府回信,他少不得要押解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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