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2/4 頁)
說得懇切,卻也不太信酒醉之說,笑:“朋友之交貴以心,不在這些虛禮之上。”
牛束仁擊掌笑道,又得意斜了一眼牛二娘子:“聽聽?我可有一絲虛言?我就說過大郎大氣朗闊,哪會與我計較這些。”
牛二娘子白他一眼,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沈兄弟與弟妹不計較那是他們的胸襟,你倒得了意。”
他們二人一言一語,倒顯得兩家交情厚深一般。沈拓和何棲偷偷交換一個眼神,又悄悄別開。
“嫂嫂可吃果茶?”何棲將一盞調了五樣果仁、金桔絲蜜條的茶飲遞與牛二娘子。
牛二娘子接了,嚐了一口:“不瞞弟妹,我什麼茶都吃得,就是吃不來椒茶。你今日要是調了椒茶與我,我少不得丟臉也要拒了。”
何棲笑,柔聲道:“這倒是巧,我也不愛椒茶,吃起來一股羊羶味。”
牛束仁搖頭:“你們不知椒茶的好處,味濃而香。”
沈拓道:“我卻是甚茶都不愛,只貪杯中之物。”
牛束仁笑:“酒是好物啊,酒醉心明,酒醒心醉,醉醉醒醒之間,美妙不可對人言。”
牛娘子氣道:“我看你不喝就醉了,也不知誰喝得臭氣熏天,吐得昏天暗地,連僕下都要掩鼻而過。”
牛束仁道:“我再不信有哪個僕下掩鼻對主家的,可見娘子扯謊在大郎和弟妹面前敗我的名聲。”
一時盧娘子送了乾果茶點下酒上來,何棲起身一同幫著擺在桌案上,道:“牛家兄弟與大郎吃酒,先墊點吃食,免得生醉。”
牛二娘子看盧娘子不似僕從模樣,問道:“不知這位娘子是家中什麼人?我與夫君過來,倒是勞煩了她。”
何棲推她入座,答道:“是我家中的親戚,我不經事,束手束腳的,請她相幫指點。”
牛二娘子聽了,便記在了心裡。
何棲又道:“我去廚下看看,也不知牛家阿兄與嫂嫂有什麼忌口之處?”
牛二娘子一甩帕子:“哪裡來的精貴人有著這麼些個講究,我與二郎哪樣都吃得。”
何棲笑:“倒不是講究,有些個吃不得蝦子、蛤蜊,吃了要起疹子;又或者冬日進補,與方子防礙,沖剋藥性也不好。”
牛二娘子面上笑:“弟妹仔細周詳,我是不如弟妹這般有心。”心裡卻暗叫可惜:這樣一個既有貌又識禮又周全的小娘子,竟被沈大這個粗漢莽夫給得了去,真是巧婦伴了拙夫眠。我若早識得她,定要與她說個好門第的夫郎。將自己識得的郎君在心裡過一遍,又嘆:只是家中老父牽絆,倒真不好相配。外室、侍妾之流,她這等心性更是不屑為之。
這一想,又覺得何棲與沈拓真是天造地設的一段,真是造化之中,冥冥天意。
第四十六章
葷肉大菜早已備在蒸屜那,盧娘子見何棲來, 擔心問道:“他們不是尋常人家, 雞鴨魚肉怕都吃得起膩,許是簡薄了? ”
何棲渾不在意, 另勾了湯汁澆在蒸肉上, 道:“駝峰、猩唇天下奇珍,我倒想尋來待客,只是見都沒見過,可上哪找去?”
盧娘子聽她又說起了俏皮話,笑著搖頭,又嘆:“我聽你盧叔道, 那些富戶吃得精細,鯉魚只吃那臉頰肉, 老鱉也只吃個裙邊,蟹只掏了蟹黃, 剩的整件自個不做菜,只與下人僕役們吃。尋常人家,手上拮据的,一年都不一定幾回葷腥到肚,他們卻憑得浪費 。”
何棲微瞪了眼, 復又笑:“盧姨,這是盧叔拿話與你逗趣吧?哪家富戶待僕役這般好?”
盧娘子道:“管甚真假, 左右他們口舌不與我們相同,怕要挑嘴。”
“凡事不過量力而為, 何必爭那臉面?客隨主便。”何棲與盧娘子商量道,“盧姨你看:再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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