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第3/4 頁)
的坐堂郎中,沒有十成十,也有個九成九,診了脈,道已有三個月左右。”
沈拓放下心來,眉開眼笑,笑了一會,又搓手道:“阿圓可要躺下歇歇?可會累著你?”愧道,“阿圓有孕,我竟半點也不知。”
阿娣在旁悄聲嘀咕:“肉又沒長在郎主身上,娘子自己都不曾知曉,郎主哪能知道。”
沈拓初為人父,一門心思撲在何棲身上,手足無措:“要備得什麼吃的?有什麼避諱?”
何棲笑道:“我也不知,我請了盧姨家來,問問忌諱之處。”
沈拓忙道這:“不如請盧姨在家住下。”他與盧繼香火兄弟,自是喚盧娘子嫂嫂,今日昏了頭,隨著何棲叫起盧姨來。
何棲失笑捂嘴,又道:“盧姨便是住下,也只幾晚,還能讓她拋家別夫的?”
沈拓介面道:“將盧大哥接來家中,小二小三也接來家中,我們孩兒見家中熱鬧,定盼著早些出來。”
阿娣再也聽不下去沈拓的瘋言瘋語,收起了碗盤,道:“我另盛碗熱粥來與娘子吃。”
留何棲與沈拓在屋內說些漫無邊跡的傻話。
施翎抱頭掩耳將老郎中送回藥鋪,苦著臉告饒:“郎中,我不過一時情急,才裹攜了你去,您老人家硬朗,腿腳利索,也不曾折了胳膊腿。”
郎中抖著花白的鬍子,追著他打,怒道:“後生無禮,累老漢險些閃了腰,將老漢當麻袋扛。”
施翎叫痛,道:“救人如救火,郎中慢如老牛……”
“豎子無賴,口出穢言。”老郎中吹著鬍子,又拿手去打施翎。末了,往路邊一坐,“施都頭過來過來,老夫腿痠,揹我回藥鋪。”
施翎笑道:“這算得什麼,老郎中開口便是。”他彎腰背了老郎中,道,“我走快些,家中沒人,遇事也沒跑腿的。”
老郎中怒道:“若非心赤,老夫定要將你這個無賴後生捏你報官。”
施翎嘆道:“老郎中,我便是官差。”
老郎中輕哼:“怎得還要仗勢欺人?”
施翎見這老頭喜愛歪纏,當下閉牢嘴,不再與他說話,加快腳步送瘟神般將送回藥鋪。
老郎中咕咕噥噥從他後背爬將下來,背了手,教訓道:“你這個後生不知禮數,老夫教你一教。隔壁棺材曹是你哥哥的親戚,你嫂嫂有了身孕,大喜一樁,你要是識禮,便去他家遞個口信。”
施翎正拔腿要走呢,聞言有理,忙謝過老郎中轉去曹家報信。
老郎中又喚他:“施都頭有字沒?”
施翎不解,仍舊答道:“老郎中,家中長輩賜字:知還。”
老郎中掃他一眼,搖頭:“施都頭,老夫略懂面相,這字,不好,不好。”
施翎愛敬何秀才,見他詆譭何秀才取的字不好,心有不悅,只他鬚髮皆白,不好計較,虛應幾句拐進了曹家。
曹大、曹二在裡間令小徒弟抬新做的棺木去鋪中,地凍天寒,遲暮之人捱撐不過,鋪中頗為忙碌。
曹二最喜施翎,見他來家中,過來攬肩笑道:“阿翎來得巧,家中買了一腔鮮羊,我們割了吃酒。”
曹大因時辰早,揣摩施翎是有事而來,笑問道:“施小郎不常來家中,一早凍得皮掉,可是有事? ”
施翎笑回道:“曹大伯,曹二伯,嫂嫂診出有脈,我是來送喜信的。”
曹大曹二驚喜沈拓有後,曹二更是拉著施翎不放,道:“大郎要做爹,我們先遙賀,吃幾杯酒再說。”
曹大道:“家中老母親垂老,常盼沈家枝開葉盛,知曉後,不知如何高興。”他去內院告知曹沈氏一干女眷。
曹沈氏聞了喜訊笑得合不攏嘴,又拉了許氏道:“阿許去一趟侄孫家,他們年輕夫婦,上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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