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3/5 頁)
兒這年歲,讓他與我親近實為難了他。”齊氏給李貨郎捏著肩,“不如,李郎幫我吩咐一聲?”
“這有何使不得?”李貨郎應了,又搖頭,“你只面薄。”
第二日,李貨郎自拿了銀錢給大兒,讓他午間去買些吃食,晚間他歸家,自會帶回來。
小李氏轉臉去李母房裡道:“阿孃說的是,這婦人心毒,半點不知心疼人,連枕邊人也是算計的。”心裡更加防備起齊氏來。
他們姑嫂二人有來有回,各有吃虧,小李氏只躲在李母后頭出主意。
沈拓議親,使人告知了齊氏。齊氏被嚇破了膽,又有點羞慚,納采、問名、問吉只躲著不出面。
等沈拓納徵,在肉鋪定了生豬鮮羊,小李氏恰好撞著,見他大方不摳索,說不得沈家還有些家底瞞了齊氏。又想,沈拓是做都頭的,交識之人繁多,又在縣令手下做事,認得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家去後,把臉一肅,也不說齊氏,只管罵李貨郎:“阿兄是不是糊塗了,做出這麼沒臉的事,他人見李家這等行事,哪個再上門的?”
李貨郎不解:“阿妹說的什麼?沒頭沒腦的。”
“我家侄兒議親,你們做父母的倒好,把門一關,竟是不聞不問。”
第十六章
李貨郎呆了半日,方回過神來自家阿妹所說的“侄兒”指的是沈拓,張了張口道:“阿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齊氏心中有鬼,又疑小李氏另有算盤,一側身趴在小桌上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造的孽,我對不起大郎,哪還有去見他的臉面?我只求大郎當我這娘是死的,也不勞他牽掛,他只與二郎過他安生的日子去。他現在又將娶妻,只盼新婦是個疼人的,兩人和睦美滿,我再無別的所求。”
李貨郎現在想起曹家三子腿都還哆嗦,這些個做棺材的,成日與這些壽器打交道,渾身都透著陰氣,那曹二不定就是鬼差託生的。
小李氏暗暗將嘴角一撇,心道:你說得倒好聽,也不知誰一死丈夫就扔了兩個兒子改嫁的。臉上卻堆起感慨之嘆:“我是沒生養的,自不知嫂嫂的慈母之心。只是想著,到底骨肉至情,血脈相連。母子之間哪有隔夜的仇,即便侄兒與嫂嫂心生誤會,更應趁此良機重歸於好。自來紅白喜事不上門的,只有那老死不相往來的。”小李氏輕飄飄的看了眼齊氏,在她耳邊道,“嫂嫂難道真想與侄兒斷了關係?”
齊氏埋著臉不動,沈拓越來越有出息,以前只看他交些狐朋狗友、無賴閒漢,又沒個正經事。不想那些人裡竟也有何鬥金這樣桃溪都有名的富戶,又做了都頭,街市上的商家都要敬他幾分。
“今早還見侄兒在肉鋪定生豬呢。”小李氏嘆氣,“他一個小郎君,知道些什麼,這些昏嫁諸事本就繁瑣,哪能辦得仔細。嫂嫂過來人,也不說幫侄兒搭把手掌掌眼。”
齊氏哭道:“大郎姑祖母好生厲害,有他們相幫,我倒沒半點擔心的。”說到底還是怕曹家。
小李氏笑了:“這親戚說到底也只是親戚,和親孃怎麼相比的?”又問李貨郎,“還有阿兄也太小氣,大郎成昏,你這個後父莫非一毛不拔?我可沒這麼小氣的阿兄。”
李貨郎搓手道:“誰個一毛不拔,我與三娘自備有禮錢。”
“既然如此,禮到人更要到。”小李氏笑呤呤,“□□郎納徵,又要祭天地先祖,又要待客,又要備禮……阿兄嫂嫂不去幫忙實說不過去,再等得迎親,嫂嫂不見你新婦嗎?”
“我不懂這些,去了反倒礙手礙腳。”齊氏低頭小聲道,“出了差子還惹大郎生氣。”
“做兒子哪有跟娘生氣的。”小李氏說,“十月懷胎,鬼門關裡來回一趟生下來。”
齊氏也覺得自己勞苦功高,生沈拓時她是頭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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