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第2/4 頁)
娶了娘子,也拉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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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坐在書案前,仿照著路引將陳據等人的樣貌、身份、來歷另記了一份,翻出一個扁匣裝好,又另寫了一封書信,交與沈拓,道:“大郎送去與明府過目,我們所僱之人,有名有姓,知根知底,有過有往,一一可以細查,明府若是不放心,大可翻了戶籍比對。”
沈拓將扁匣揣在懷裡,見何棲長眉微鎖,問道:“阿圓心裡有事?”
何棲道:“我喜愛方娘子,她是女中的丈夫,以她之能,做船上的雜事定不是什麼難事,陳家哥哥等人也頗服她。只是,她是女娘,終有不便之處,明府是個謹慎之餘,怕不是肯用她。”
沈拓道:“縱是不成,又與娘子什麼相干?方娘子要是心存怨氣,娘子不必與她來往。”
何棲笑道:“方娘子不是這等人,我信她。”
她言之鑿鑿,竟是極信方娘子,不過數日,已是傾心相對。沈拓很不是滋味,醋到:“才幾日,阿圓倒把心掏了出來。”
何棲聽他語氣不對,又看臉色有異,笑道:“這是怎麼說?”
沈拓不平道:“先時阿圓都不曾這般信我。”
何棲道:“她是我的誰,你又是我的誰?你倒要與她相提並論?”
沈拓一怔,細想片刻:果然不能相比,自己才是不同的。揖禮道:“娘子恕罪,為夫知錯,為夫與娘子賠禮。”
何棲笑起來,道:“知錯就好,賠禮便算,若你也捉了蜈蚣來,我可編不來蟲籠。”
沈拓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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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琇看了何棲記得手帳,訝異她的縝密,抽了一張,細看後問沈拓道:“都頭,你娘子所記真個半分不假?”
沈拓不喜何棲受疑,道:“明府不信,只管比對戶籍,定是不差。”
季蔚琇這幾日一直在河道監工,難得休沐,不由起了好事之心,真打發了季長隨去問縣丞要來戶籍,隨意挑了一人比對,果然相貌、年歲、住址無一不差。
季蔚琇嘆道:“都頭娘子有心了。”他笑,“她是如何記得這般周詳?”
沈拓也不隱瞞,道:“此事若是論功,娘子居七分,陳據要佔三分。他是個百事通,樣樣知曉一些。娘子記了手帳,事後念與陳據聽,讓他挑出錯處,再一一更改。”
季蔚琇抽看了幾人,剩餘的眾人卻不再詳看,只拆了何棲的書信,問道:“方娘子真有這般本事?”
沈拓回道:“確無誇大,她擅拳腳功夫,好些八尺男兒也不是她的對手。”
季蔚琇負手而立,忽笑道:“不曾想我也做了井底之蛙,在禹京時,只道天地靈秀都給了京中一地,皇城巍巍,風流人物盡在其中。直是可笑,市井之地,矮院灰牆,另有精彩。是我自大了。”
他撫手嘆息,對沈拓道:“船運一事,大郎與娘子只管做主,實是不可自決的,再來與我商議。”
沈拓聽罷拱手應喏。
季蔚琇看他離去的背影,又想起京中收到的書信,重看一遍丟在火中,與季長隨道:“厭煩得很,一個一個人心不足,阿父並無遠見,只累得阿兄操撈,多思多慮最損康健。”
季長隨忙道:“郎君桃溪任滿,便可回京與大郎君分憂。”
季蔚琇輕嘆:“阿兄似是另有打算,只讓我在桃溪河道上用心。”
季長隨笑:“郎君所做之事,利國利民,水通瀾江後不知多少得惠的人,要為郎君供起長生牌位。”
季蔚琇仍是不太開懷:“這豈是我之所求。”
季長隨小心問道:“小人是愚昧的,不知郎君所求為何?”
季蔚琇愣了愣,許久悵然道:“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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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得知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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