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第2/4 頁)
吃素的,別當她生得一枝花似的,就以為好欺。越看著綿軟,越佔不來便宜,她比你媳婦,不知強出多少。”
曹英也不生氣,還誇道:“正是哩,弟妹著實聰敏。此番去宜州,我是落了個空,還是個糊塗的鬼,倒是弟妹竟想做漕運生意,我想了半宿,越想越覺得是好行當。”
曹大原本坐那聽趣,這時倒抬起半邊眉毛,問道:“可真?”
曹英點頭,又道:“表弟弟妹通達,又視咱家至親,一點也不加掩瞞,半分都不藏私與我說得清楚。”想了想又道,“大郎與我說,他們做的營生,還有明府的份。”
曹大倒吸一口氣:“竟還有此事。”他自己在那沉吟,來回犁地,轉眼見曹英還站著,斥道,“你怎得還在這戳著?也不去見兒女娘子的。”
曹英委屈:“以為阿爹有事吩咐。”
曹大怒道:“你有屁個能耐得我的吩附,早些自去。”
許氏等曹英離去後道:“夫君也為大兒留著顏面,他有妻有子的,無端惹來一頓罵。”
曹大笑道:“他是骨頭輕的,不罵幾句,他還疑心我要另尋法子治他。”在房中踱了半天的步,道,“晚間我再細想想,說不得要厚著臉皮求求大郎。”
許氏聽了便道:“我是婦道人家,沒個眼界,不懂外事。夫君既有打算必定也是為家中謀劃,只一點,別傷了親戚間的情分。”
曹大嘆氣:“你放心,不會失了分寸,大郎的心性,你與他直來直去他反倒不計較,你拐彎抹角他倒要生氣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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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棲站在廊下,抬頭看著簷間的一點痕跡,問沈拓道:“這裡可是燕子築過巢?”
沈拓答道:“我補漆時,不小心將它鏟了去,很是後悔,便留了泥斑在那。”他看著何棲,“以前家中冷清,燕子春暖飛回,生一窩小燕,成日嘰喳亂叫,也多些聲響,只是,髒得很。”他知何棲生□□潔,不喜髒亂。
何棲道:“打頭落個燕糞在頭上,倒也煩人。”她這邊埋怨了,這邊又出主意,“編了篾席,搭個簡棚在燕窩下,小燕還摔不下來。”
燕歸時,正是農忙時節呢,春種過後,就要徵役夫挖河了。何棲看著燕巢痕跡,盼起歸燕來。
第八十八章
曹大入夜吃罷晚飯, 啜幾口綠酒, 特意去後院找了曹沈氏。曹沈氏的眼睛不好, 夜後看不見事物, 燈移得近,刺得眼睛流淚。人一老, 周身種種,皆跟著不太中用, 眼睛昏花, 嗅覺不靈,舌頭無味, 漸漸成路邊枯木, 一無用處。
曹大對著母親瘦小乾癟的身形,忽然心虛,曹沈氏常唸叨:家裡人切忌算計,別開啟了肚皮, 孵的全是壞水。
曹沈氏掀起鬆弛耷拉的眼皮, 咧開少牙的嘴,笑道:“大兒可是有事?”
曹大道:“阿孃問得稀奇,還不許兒子來瞧孃親的?”
曹沈氏道:“扯他孃的臊,別看我老成幹桔皮, 心裡還清醒著呢。你也是有歲數的人了, 有話直說, 這般小家小氣。”
曹大嘆氣:“真是瞞不過阿孃。”他在曹沈氏對面坐下,正色道, “阿孃,大郎與侄媳欲做漕運的營生,我這個做大伯的,想厚著了臉皮為了阿英討一份子。”
曹沈氏“呸”了一聲,指了曹大罵道:“你既知羞,又知自己厚臉皮,自是知道此事不厚道,何必問到我的面前。”她抖了抖嘴唇,老臉上滄桑滿布,悵然道,“沈家沒人了,只剩得他們兄弟二人,明明有父有母,卻像天生地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往日親熱的親眷倒要算計他。他們自己掙出的一條活路,你倒要搶來一份?憑得什麼?就憑喚你表伯?這點子的骨肉血親,經得幾回的遭賤?”
曹大道:“阿孃,我何曾說要算計,自是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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