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第4/4 頁)
,說自家兄嫂不願她這個歸家婦在家住著,既然容不下她,她也不賴著,要找庵堂寄住。又哭自己當年為了家中度日,花樣的年紀做了老翁的妾室,現在倒連立足的地方都沒有。
她哭,李婆子也抱了女兒抹淚,哀嚎:“我苦命的小娘子呀,家中實是用人的賣身錢活下來的。”
李貨郎夾在中間,自己都想哭,他不好說阿姊,又不願齊氏生氣,直愁得身上的肉都掉了幾斤。晚間齊氏還要撩撥他,作魚水之歡。
李貨郎那張清俊的臉,青青白白的,挑著貨擔腳都打飄。他身體掏得虛了,入秋後天氣一日冷似一日,這頭挑了貨擔出了汗,被風一吹,寒氣浸進骨頭裡,直病得起不了身。
李貨郎一病倒,齊氏、小李氏都消停了。
齊氏更是侍奉著湯藥,愁腸百結,想著夫妻二人床笫之間,水、乳、交、融,何等歡情蜜意?一時恨不得李貨郎一夜好轉,自家拿了私房出來,好醫好藥,好菜好飯養著李貨郎。
自家又要裁新衣,買水粉、蔻丹,還要貼補李家,箱中的銀錢肉眼可見少了下去,齊氏每天箱匣心中都添一絲慌亂。
沈拓成婚的新婦見禮,怎麼也捨不得拿出好的來。這根釵是心頭所愛,這支簪是貴价之物,如意鎖銀又用得足……
總不好拿方舊帕、衣裙當見禮,好歹也是做人婆母。最後取了一個鑲玉金指環,樣式不好,玉也都是絮紋。聽聞新婦孃家也是清貧的,能見什麼好物?
齊氏這麼一想,拿手帕將指環包了,放在一側,只等到了沈拓成昏以作見面禮。
齊氏在自個房中小氣糾結。
小李氏那邊興頭頭做起新衣,把舊的首飾拿去改了樣式,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天仙的模樣去沈家吃酒宴。
又暗恨沈拓成昏選了冬日,不能穿輕薄的衣衫,顯不出自己的身段來。想著能在宴中得個夫婿,下、半身也好有個託靠。
小李氏摸著自己仍舊光潔的面頰,到底一日不比一日飽滿豐盈。
季蔚琇看重沈拓,接了請帖,他又沒架子,本想親去與他做臉。
季長隨道:“郎君喜愛都頭,捨得身段。只是,郎君赴宴,卻讓都頭紮了眼。再者郎君每日都說患什麼……寡什麼的……前頭縣丞孫兒辦百日宴,郎君連個面都不露,反倒去一個都頭家裡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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