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2/4 頁)
,阿妹有事只與阿兄說。”
小李氏一手掐了腰,笑:“阿兄雖能幹這事卻包攬不了。細說起來也不過是親戚家間的方便行事。”拿手帕捏個塊點心,託著餵給了齊氏懷裡的小囡囡,“囡囡嫂嫂家有間鋪面,現下都空置著,怕是找不到租客,這麼廢著,可惜得很。聽說早些也開過雜貨鋪,只那租戶不老實,與親家公有齷齪,成日拿擾得親家公不得清靜。唉……也是為難了親家讀書的斯文人。哥哥嫂嫂不如租了來,一來本是家中的營生二來也為親家解憂,可不是一舉兩得的便宜事?”
李貨郎面薄,道:“怕是不妥,我算得何秀才家的什麼親家?”倒是齊氏有幾分意動。
小李氏嘆氣:“家中只有多出的花費,沒有其它的進益,時日長久可怎生是好?阿兄還只顧著自己的臉面,半分也不為妻兒著想。又不是讓阿兄白佔了親家的便宜,照樣與租客一般寫契付錢。阿兄嫂嫂自個守了鋪子,將貨擔交與大郎,也運算元承父業,等他日後大了,也可站住腳跟。”
一席話說得有模有樣的,別說齊氏連李貨郎也心動。齊氏又暗惱,心道:倒是好算盤,卻拿我家的人情與她侄兒鋪路。莫非那仨個是親的,我肚子裡生出的兩個不是他們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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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秀才到了沈家,只見院落寬敞,一樹一草頗為經心,草亭更有野趣。進了屋來,更是樣樣周全,色色貼心。一床一帳,一桌一椅都如自家一般無二,又拿清水鵝卵石養了一盆水仙,打了花苞,吐了黃瓣兒,幽香滿室。
何棲拿撣子掃了床帳,見何秀才圍著水仙看,道:“大郎從街市買來時就這般模樣 ,只以為要開,兩三日也沒見動靜。”
何秀才笑了:“你拿火盆烤它,蔫肯開花。”動手將水仙移到了一側書架上,道,“它耐寒喜溫,卻也受不得熱。”
何棲將嘴角的一絲狡獪壓了下去,道:“我只以為暖和了才會開,大郎更是不懂,要不是有花苞,指不得他就將它當了蒜。”
又有沈計在那盼星星似的,將自個的字帖理了又理。一面想著等何阿公安頓下來,歇息夠了再前去請教;一面又左挑右揀想挑出一張略能見人的來。一通理下來,只覺張張不堪入目。
晚間何棲團了麵粉,剁了肉餡,調了醮料,包了百來個餃子,煮、煎了兩樣。
施翎歸家來,只到院前便聽家中人聲歡語,見了何秀才,喜道:“阿翎見過何公,這兩日事忙不得歸家,不能陪哥哥嫂嫂一同去接何公,何公莫要怪罪。”
何秀才笑:“你因差使忙碌,豈會為這怪罪於你。肚中可是飢餓?快快坐下晚飯。”
何棲燙了碗箸 ,又為他倒酒:“你可曾好好進食?天冷不好捱餓。”
施翎連塞了幾個餃子,又舉杯與何秀才敬酒賠禮,這才道:“去了鄉下,一時錯了腳頭,倒真沒有吃食到肚,餓得腸子都吃起它自個來。”
沈拓笑:“可又來胡扯,你肚中這幅肝腸倒與我們的不同。”又道,“你慢些吃,吃飽只管狠睡一覺,以防明府那邊有事喚你。”
施翎應了一聲,風捲殘雲般填好了肚子。何秀才嘆氣:“這般怕要傷了脾胃。”
施翎笑道:“我這脾胃銅澆鐵鑄,結實得很。”
何棲搖頭:“我明日與你烙些餅,你揣了在懷裡,腹飢時應付幾口,這樣飢一時飽一時的,總是不好。”
沈拓問道:“可有了眉目?”
施翎搖頭:“一時也不知是哪個村戶的,她又好長時日沒在街市出沒,全沒頭緒。我託了陳大哥,讓那些乞兒互討些訊息。”又嘆不能陪何秀才吃酒。
何秀才笑道:“你正事要緊,我左右要長住這邊,哪裡會少同飲的時候 。”
沈拓也笑:“岳父說得是,我們總是住一塊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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