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第2/4 頁)
。”
秋風蕭瑟,施翎倍感淒涼,只得捧心而歸。
沈拓看他背影孤悽,心中好笑,收好花鋤回屋與何棲道:“阿圓料事如神,阿翎果然饞酒,半夜去樹下挖酒罈。”
何棲笑道:“日間吃了肉,他只嫌不足,眼打眼地往枇杷樹看去,我便料他肚中酒蟲開始作崇。”
沈拓失笑:“待他傷好,再與他吃上一罈。”
施翎做了一夜的好夢,夢中樹下酒若漿出,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真勝神仙逍遙。
秋高日爽,風靜雲住,何棲與何秀才將屋中的書籍一一搬出來鋪曬在院中,滿院書香襲人。
草亭養的葫蘆早已葉黃藤枯,何秀才讓沈拓扯了瓜藤,將養著的老葫蘆取下,搖了搖,裡面嘩嘩做響,瓜老籽熟,鋸了口,將瓜籽一一取出,糊了灶灰團成餅貼在牆角留種。
施翎一邊幫著理書,一邊頻頻回頭看向何秀才,問道:“何公,葫蘆要剖開做瓢?”
何秀才撫須笑道:“阿翎,做個酒葫蘆與你可好?”
施翎喜不自勝,放下書本過來伴在何秀才身畔,道:“我與何公幫手。”
沈拓哀聲一嘆:只沒他的份。
何秀才聽他嘆氣,便笑道:“原本養得兩隻葫蘆,大郎的那隻被風吹打落地,明年再留。”
施翎同情道:“倒是可惜。”
沈拓氣悶,點頭:“果然可惜。”去廚下與何棲抱怨訴苦道:“怎得便是我那隻被風吹落?也不曾做下記號,哪個該我的。唉,岳丈偏心啊。”
何棲笑起來:“本就沒你的份,為著一個葫蘆,吃了好些的乾醋。”
沈拓唉聲嘆氣:“便宜阿翎這小子了。”
何秀才將葫蘆蒸煮幾遍,陰涼掏幹內壁,又反覆清洗,陰乾後,燙紅了鐵條,烙了太白的詩句“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再拿清漆仔細刷塗。
施翎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拿刀仔細削了木塞,何秀才接過穿眼串上細麻繩子,攔腰繫在葫蘆上。施翎接過,掛於腰間,謝過何秀才,得意非凡得與沈拓現眼。
沈拓拿手格開,氣他道:“空有葫蘆,沒有酒,也不過圖個好看。”
施翎笑道:“等我養好傷,浸酒缸裡狠吃它一罈。”
沈拓聽罷,笑起來:“我看你又討打,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才肯罷休。”
施翎住了嘴,很是沒趣得抱了酒葫蘆走了。
沈家漕運的買賣卻是蒸蒸日上,牛家的米糧空船逆風去,整船順風歸,船到碼頭,民眾看得新鮮,歡呼拍手。曹英與徐安二人押了船,盧大郎跟在曹英左右,跑前跑後。
小碼頭茶寮、 食鋪,搭了草棚,支了木桌,升了爐火。茶水、素面、餛飩、小酒,雖簡陋,足以裹腹、歇腳。
拿了扁擔、木棍尋活的腳力看船靠岸,架起跳板,領頭的便來詢問:“徐管事,出入平安,財源廣進,小子有禮,一船的貨物,不知可要使人力背運?”
曹英去知會牛家糧到,徐安管了監工的差事,與這夥腳力有些認識,笑道:“團頭手下幾個人?”
領頭的腳力道:“也有七八之數。”又笑,“徐管事多多關照我等兄弟,得空吃酒。”
徐安擺手,道:“酒便罷,等牛家的糧車來,你們領籤卸貨到車便是。”
領頭喜道:“兄弟幾人粗手大腳,也只一身力氣可用,徐管事放心,不會胡扔亂摔。”
牛家這批糧緊要,牛二郎親自押了車來,徐安問茶寮借了一條長凳,拿了一捧的竹籤,每個腳力背一袋米糧,領一支竹籤,完工以竹籤為準計數。
牛二郎身嬌肉貴,不禁風吹日曬,拉了曹英在茶寮坐下,叫了泡茶,幾樣茶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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