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第3/4 頁)
,離得越近,湊到眼前,反看不分明。明府看世子,也是這般。
季蔚琇拋開心頭浮躁,問起船隊的事來,道:“都頭看似不顯,水運一事卻做得有聲有色。”
沈拓誠心道:“不敢居功,水運順遂,實是借了明府的依仗,十樁生意,九樁因著明府的臉面。”
季蔚琇拿小指指尖一撥盞中酒,碎了一輪明月,抬首笑道:“也是都頭用心之故,都頭,再與你兩年,桃溪水運可盡在掌中?”
沈拓道:“非是誇口,不用兩年,桃溪水運也是我們獨大。”
季蔚琇道:“既如此,我這陣風,再為你們吹一陣如何?”
施翎還不解其意,沈拓卻回過了味,驚喜道:“明府要留任桃溪縣令?”喜過之後,又皺眉,“明府在桃脂平冤案,通水路,比前幾任縣令強出百倍,他們任滿高升,不進則退,明府有功,為何了還在桃溪留任?可是有人下絆子與明府?”
季蔚琇問道:“怎麼?不願我再做桃溪的父母官?”
沈拓往下手中杯盞,直身正色道:“明府是好官,只為己身著想,自是盼望明府長長留任才好,但以明府的才志,一直做縣令未免屈才。明府曾道,能來信桃溪任官的,都是來撈資歷,為青雲路鋪石墊磚的。輪到明府,怎生了變?”
季蔚琇舉盞笑道:“敬都頭直言。”一時心念電轉,道,“另有緣由,只不好與都頭言明。”
施翎聽得一頭霧水,自斟自飲嘀咕道:“怪道官場水深,大不易啊,大不易。”
沈拓又想起那個賊匪,季蔚琇不知為著什麼留任桃溪,他雖不知裡面究竟有什麼瓜葛,卻如林中野獸,鼻尖嗅到風涼,定了定神,忽問道:“明府,禹京可是生了亂子?”
他此一出,饒是季蔚琇也是大吃一驚,問道:“都頭何出此言?可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
沈拓搖頭:“我不過粗俗武夫,雖識得幾個字,文章卻不大通,長在郊野,也沒大見識。船隊有個積年的船手,打過魚,跟過船,識事起便與江水交道,他曾與我道:江河再平,都有暗湧,人世也是如此。我想,再太平的年月,許也有不平之處。”
季蔚琇抬眸似要將他看透,半晌笑道:“智慧之語,江邊老翁過橋如路,才有這般感慨。”
沈拓見他不願言明,只得道:“明府多加小心。”
季蔚琇再斟酒,道:“敬都頭之赤誠。”
沈拓看他已有了醉意,飲盡這盞酒,勸道:“明府醉酒,不如早歸,季長隨在岸邊急得快要脫衣游水過來了。”
季蔚琇大笑,揮手道:“勞都頭撐舟靠岸。”
一到岸邊,沈拓將季蔚琇扶下船,季長隨連忙來扶,隨即暗處有兩個侍衛轉了出來。
沈拓見此,將季蔚琇交與季長隨等人,微一揖禮,隨後登舟拉了施翎仍舊去布蝦籠。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怎麼會以為季世子還單身嗎?他怎麼也要比季蔚琇大個幾歲,小季讀書考試都快做了三年的官,可以想象大季年紀也不小了嘛。成親生子才合邏輯嘛。
系不繫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何棲把玩著憨態可掬、油潤油膩的玉青牛, 越看越是喜歡,只是, 物是好無物, 無功不受祿,接了反而墜手。
倒是盧娘子笑道:“許是娘子多思了,高門貴子, 手上哪有尋常的事物?”
何棲想了想笑道:“盧姨說得是,是我露怯小氣了。”收起玉牛,道, “在屋中鑽牛角尖也沒甚趣味, 我與大郎又不曾犯事,惴惴不安不是自找罪受?”
盧娘子介面道:“娘子孕中, 將心胸放開, 免得腹中小郎君生下來皺眉擠眼老翁模樣。”
阿娣正幫何棲拿篦子篦頭髮, 忍不住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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