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第3/4 頁)
有成算,將來沈叔定不及你。”
盧大事成又得誇讚,見阿娣託著一盤蜜柑,昂首挺胸得走了。
盧繼知曉後氣得怒拍食案道:“你自以為周全,倒得意得支起尾巴來,船可是你的本錢你佔得幾成?兩手空空,倒給你沈叔三成利?”罵得盧大如蔫藤茄瓜。
盧繼拉了盧大尋了沈拓與何棲,紅了老臉道:“他小兒無禮,做得買賣大郎拿了大頭才是正理。”
何棲親奉了茶笑道:“盧叔算得差了,我們兩手一攤橫豎不管,哪能佔了大頭,再者不瞞盧叔,水運也是我與大郎取大頭。”
沈拓跟著附和堅持,盧繼這才作罷。
既多了這樁買賣,船隻來返越加頻繁,季蔚琇接了書信,神色間倒有幾分鬆懈。
一日,邀沈拓吃飲酒並將一張禮單與他,輕描淡寫道:“家父病中,沈郎船隻上京,與我送些藥材去侯府。”
沈拓指尖發燙,手中禮單如同淬火,硬生壓下各種猜疑,將禮單收進懷裡:“明府託付,定不敢怠慢。”
季蔚琇杯酒不停,直吃得面色酡紅,揹著手對著窗外宿鳥,似喜又悲:“風浪雖起,於我已重歸於靜。”
沈拓見他生醉,喊了季長隨侍候,告辭歸家。與何棲道:“侯府許換了作主之人。”
何棲默然,慢慢飲盡一盞茶,低聲道:“世子卻非尋常人。”
沈拓撇開心間雜念,道:“謀萬金豈能彎腰便得。”
季侯府不願做池中魚,斷尾求生,只不知深陷其中的,有多少會被刮鱗去腮。
沈拓忍下不捨押船去了趟禹京,皇城巍巍,其勢森然,官道通天厥,往來達官顯貴、異族遠客、商旅僧尼、販夫走卒,
與往常並無異處,他們汲汲小民哪知高拓牆樓臺別了舊主暗生荒草。
將藥材禮單交與侯府,季蔚明飯食相待,又與他一封書信,讓他交與季蔚琇。
沈拓有信送,不敢耽擱,事了便升帆回桃溪。到家換了一身衣裳,抱抱阿息,匆匆送信縣衙。
施翎正與季蔚琇回事,見著沈拓喜道:“哥哥既歸,治了酒菜,晚上你我吃上幾杯。”
沈拓也笑:“途不敢吃酒誤事,我正饞酒。”“”
季蔚琇拆信一目十行,面色凝重,嘆道:“可惜了!”
沈拓雖好奇,卻不過問,偏施翎在旁笑道:“明府為哪個可惜?”
季蔚琇看他一眼,然後道:“京中舊人說起來,與你也有一段因緣!”
沈拓心中頓生不妙,只覺黑雲自要遮日,狅風終要斷枝,伸手要攔,施翎已問道:“不知明府說得是?”
“施都頭可還記得芨州州府?”
第146章
古往今來,  薄酒幾盞,笑談之中死生相同者, 能有幾人?
施翎算得一個。
“哥哥嫂嫂原諒則個, 州府與我恩同再造,如今恩公有難,施翎不前去親看一眼, 與禽獸無異,心中不安。”斗笠芒鞋快馬,施翎在院中與沈拓何棲作別。
何棲顫聲道:“阿翎, 芨州州府身陷爭儲之中, 一個不好,便是傾族之災, 你隻身前去, 於事無補, 家中有船往來禹京, 不如等在家中探聽仔細了再作計較?”
施翎笑道:“我知哥哥嫂嫂的心意,恩公遭此禍事,一入京, 如滴水入海, 我一介布衣, 無權無勢無錢, 又哪得門路去尋恩公?也只押解途中,尋隙插針能見上一面。”
沈拓知曉攔不住他,將一包銀子交與他:“阿翎大好的男兒, 頂天立地,重情重義,哥哥攔你便是輕看於你。”又將一隻裝滿好酒的葫蘆遞與他,“你去芨州一事,瞞了岳丈,阿翎記得早歸,免得岳丈擔憂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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