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第4/4 頁)
側頭細量著他的臉色,笑道:“哪個與我家夫君委屈苦楚?夫君只管告訴我,我來為你主張。”
沈拓屈指輕彈一下她的額頭,才觸及,又生怕弄疼了她,道:“阿圓,如果我只計較金黃銀白,你莫嫌我銅臭燻人?”
何棲愣了愣,笑起來:“大郎莫非以為自己娶了個不識人間煙火的天仙?只將錢財視為泥土,嫌它濁臭?不瞞大郎,我向來愛財,汲汲營營,只恨聚少無多。”
沈拓道:“阿圓莫要哄我,你哪是那些鑽進錢眼的逐利小人。”
何棲回握他的雙手,道:“大郎有不解的事?”
沈拓道:“燒船的事有了眉目,八成是苟家所為。”他輕聲道,“阿圓,不在桃溪佔下一畝三分地,他們只道我們好欺。如今,我也想想嚐嚐做一地豪強是什麼滋味。”
苟家已倒,死而不僵,仍要擺著蛇頭,咬人一口,實是欺人太甚。沈拓冷聲道:“既與他們一般求財求利,不如較個高低。”
何棲輕輕展開沈拓的手掌,磨娑著他指尖的厚繭,他的本性應如他手握的橫刀,重刃利鋒,哪怕歸鞘,仍知刀刃過血。
“凡事無愧於心,又有何不可為?”她的目光裡帶上一絲仰慕,溫溫淺淺地笑道,“大郎難道不知:在桃溪,沈家已有了一席之地。大郎,自輕了。”
第131章
兔走烏飛, 日消夜長,冬雪霏霏。何棲將草亭重新修整一番, 另鋪了椽子、蓋了黃草, 三面掛了捲簾,聊擋風霜雨雪。
何棲帶了阿娣,放下竹簾, 攏了一盆火,披了裘衣拿火鉗撥著紅炭,院內草木蕭條, 唯一株紅梅傲雪而開。阿娣跪坐在一邊, 看水壺內冒了魚眼,問道:“娘子, 今歲不摘梅花做暗香湯嗎?”
何棲碾了茶沫, 笑道:“去歲糟蹋了好些花, 今年再不作踐它們了, 好生留在枝頭,供人賞玩。”
阿娣恐她受凍:“落得大雪,娘子仔細受涼。”她邊說邊將手放在火上煨烤。
何棲道:“難得好雪, 不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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