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第4/4 頁)
罪。”
苟三微嘆:“可惜了。”
苟二娘子駭得臉都白了,驚懼之下退了一步,拿帕子的手直打哆嗦;苟五亦是面露驚慌,只他男人家不似苟二娘子膽小,微哼一聲,道:“三堂兄,你與苟二不愧手足,都是一樣的心腸。你兄長性起,便要打殺人取樂,你心中不忿,便要汙人清白置人於死地?”
苟二娘子嗚嗚哭了,只道活不下去。
苟三吃驚:“我不過一時想起此節,又逢都頭在,隨口一問。嫂嫂與五堂弟誤會了,苟三在此賠罪。”
苟叔公越聽越不像話,又見沈拓在旁抱了胸,似是來了興趣,要把苟家的陰私探個一清二楚。苟三又狀若瘋狂、六親不認,誰知還要抖摟出什麼來。
落下老淚道:“一家骨肉,倒走得這麼地步。分了吧,分了吧,樹大枝多,難免蟲咬葉枯,獨門別過指不定還有幾分路。”
苟三道:“阿翁身去,叔公居長,自由叔公主了全域性。”
苟叔公微拈了下手指,瞟一眼沈拓,出聲道:“都頭,苟家分產離宗之事,不知可否迴避一二。”
沈拓坐得穩當,道:“你們分產,交割商鋪田地,即便族中相商議定,仍舊要報衙門落契。”
苟三在旁拍手:“正是如此,叔公多慮了。”
苟叔公又道:“分產實是一等一的大事,哪能如此倉促。不如等白事事了,再行相商?”
苟三笑:“怎會倉促?族中連起契人都請了來,顯然萬事俱備。”
苟叔公瞪了眼苟五,怪他急功近利,行事粗忽,周事未定他倒是連立契人都請好了。再者,他又疑心苟五買通了立契人要在文契上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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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家請的立契人卻是個不第的舉人,三年又三年,春闈總是不中,到如今鬍子一把,仍是個窮措大。介日坐在桃溪岸邊樹下,揣了壺素酒,兜了兜青豆,怨天怨地怨父母,恨日恨月恨妻兒,又愛佔人便宜,正是那種我子為你婿,你女伴我眠的人物。
沈拓看他揣了手,聳著肩,又踱著方步進來,起身似笑非笑揖一禮:“原來蘇秀才公是苟家請的立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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