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第1/4 頁)
他眼中有些明亮閃爍的期冀,皇后都看見了,良久,還是緩緩搖了搖頭。
“就算沒有我,這些也是皇上必須去做的。”她將手抽回去,退後了半步,“宮裡的女人很多,她們都是你的女人,會很樂於享受你的喜歡。”
他不甘心,追問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后,你從來沒有一天是心甘情願的嗎?”
皇后很坦誠,坦誠得幾乎不近人情,“沒有。”
大雪飄揚了整整一夜,臨到天際泛出幽藍色的光暈時,外間欲漸逼近的拼殺聲終於偃旗息鼓。
不多時,棲梧宮外有沉沉的腳步聲紛至沓來,但究竟禁衛與叛軍誰勝誰負還尚未可知。
皇后站在廊簷下,頭回因為緊張而止不住握緊了五指。
銅環扣響,來人清朗的聲線翻過硃紅的宮牆飄進來,鑽進她的耳朵裡,狠狠在腦海中激起一陣洶湧的波濤。
“叛軍盡已伏誅,臣晏清,在此恭迎皇上聖駕回鸞。”
是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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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修)
大門開啟發出一串沉悶的吱呀聲。
皇后在廊簷下凝眸望去,他就立在高闊的門庭中央, 修長清雋的一道身影, 仿若風雪中筆直的松柏。
她握緊的五指漸漸鬆開,看著他至跟前來行禮, 隨後又目送他護送皇帝回承乾宮,從始至終不能多言半個字。
兩個人中間不過隔了寥寥幾步, 卻簡直像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果真煎熬。
心中暗暗嘆一口氣, 還道是罷了, 總歸她知道他定很快就會來見她的。
那廂晏清臨踏出宮門前, 趁著吩咐留下禁衛值守的空擋,匆匆回頭望了一眼。
她正由粟禾攙著往偏殿裡去, 微微低垂著脖頸,直教肩上狐裘的皮毛遮擋去了半張臉, 只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俏麗的鼻尖。
許久未見了, 他幾乎思念成疾, 日日都在擔心她會不會保護不好自己, 擔心她過得開不開心,甚至擔心時日長久, 她的夢裡會不會已漸漸沒有他了。
可如今瞧見一眼,哪怕不說話,中間分離的那一年多也一霎竟都不算什麼了。
他心裡莫名覺得安定,微微舒出一口氣,提步跟上了皇帝的步攆。
外頭等待處理的事情堆積成山, 姜赫謀反是早有預謀,皇帝哪怕早就知道,但此回一局請君入甕,也耗費了巨大心力與籌謀方才得此良果。
別的先且不論,單隻做個餌,便已經搭上了皇帝自己的身體,不惜教自己“病了”,還就此一病不起,無力朝政。
一個無子的皇帝,重病纏身,教不軌之人瞧去了便是個絕佳的天賜良機。
晏清行在步攆旁,抬頭望了眼上首形容消瘦的皇帝,那頭教冬日晨間的寒風一吹,整個人便躬著身子猛地咳嗽起來,面上泛出病態的微紅,與從前意氣風發的桀驁少年帝王相去甚遠。
他看在眼裡,便命人暫停了步攆,從背上取下厚實的狐裘大氅蓋在皇帝身上,將人捂了個嚴嚴實實,“皇上此前用藥是否太重了些,怎的如此傷身?”
皇帝好容易平復下來,喘口氣才道:“章守正手下有輕重,早前也已停了許久,傷身倒不至於,只是後來天氣轉涼,怕是真的又染上了風寒,一來二去,確實把朕折磨得不輕。”
呵出的熱氣在寒風中冒著白霧,說著話,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