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4/5 頁)
被她拉著衣袖搖撼得直犯頭暈,扶著額嘆口氣,“那明日你傳他過來,阿姐聽聽看,他是不是真有你說得那麼有趣。但是有言在先,每日傳他過來不得逾過一個時辰,你的功課也不可耽誤,能做到嗎?”
“嗯......”扶英很為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而沮喪,但想著既然人都能得了准許傳進來,到時候想法子多消磨些時辰應該也不是個大問題,遂噘著嘴沉吟片刻,點點頭,“好吧!”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這些日子真可謂是憋悶狠了,想想小時候跟在三哥身後逛帝都的光景,再想想前不久陪同父親遊覽四海的逍遙,兩相對比,越發覺得這外人眼中富麗堂皇的宮殿實則沒有半點好。
夜裡就寢時,扶英懷抱著皇后一隻胳膊,仰著臉遲疑地問了句:“阿姐,三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我想他了,也想出宮回家了......”
派遣姜赫前往北境的聖旨下達時,皇帝尚且在重傷昏迷中,扶英並非看不明白那旨意是誰下得,但她不明白阿姐為什麼要逼三哥走得那樣急,也不明白為什麼都是一家人,阿姐卻毫不留情地將皇帝受傷的罪責全都歸咎在督辦秋狩的三哥頭上,甚至為此將他派遣去了那般遙遠險惡的地方。
皇后在滿目昏暗中悵然出神,隔了會兒轉過身將扶英摟進懷裡,手掌輕輕拍在她後背上,語氣近乎呢喃,“姜赫他辦完差事自然就回來了......你若是嫌悶得慌,改日阿姐派人帶你出宮散散心,回府住兩日也可以,但現下父親不在府中,只留你一個人我不能放心,乖,這些日子權當委屈你陪陪阿姐了,嗯?”
扶英忙搖頭辯解,“我不覺得委屈,我喜歡陪著阿姐的。”
她抬眼望去,卻在皇后模糊的輪廓中尋到了一時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一時不明所以,輕聲問:“屆時回府的話,阿姐可以陪我一起嗎?你進宮這麼多年,也一定想家了吧!”
皇后這回沉默了良久才有一聲似是而非的嘆息,“阿姐出不去......我這一輩子都註定與這座宮城分不開了。”
她說著在扶英鬢遍撫了撫,不欲再多言,“時辰不早了,睡吧。”
翌日用過早膳,扶英緊著心派了個宮女去給晏七傳信兒,讓他準備好下半晌覲見,便前往三層小書房做功課去了。
許久未曾露面的徐良工自二人用膳時便在二樓候著,只待扶英進了小書房,粟禾這才引他直上四層茶室面見皇后,如此避著扶英,為得自然是與姜赫有關之事。
二人相談要事之時,連粟禾也不便在場,自覺退出去,隨手掩上了門。
皇后盤膝坐在軟墊上烹茶,沒抬頭,只問:“他如今走到哪處了?”
“五日前飛鴿傳書中報的是貫州松鶴城,若按既定行程沿途未有耽擱,此時應當在弘襄城。”
“他這一路還安分嗎?”
“傳書所言姜侍郎行此一路皆安分守己,未曾有過異常舉止,且多數時候都獨自一人在房間中沒有機會接觸官隊以外的人。”
“哦?”皇后抬眸看向這邊,微蹙著眉頗為懷疑,“他在帝都經營許久才有些自己的根基,憑得還都是國公府的尊榮,如今一朝被本宮親自下令發配至外歸期遙遙,底下的附庸之輩必然已經在衡量他於國公府的分量,這時候他若是安之若素,是否不合常理?”
徐良工並不否認,頷首道:“老奴已加派人手調查城中曾與姜侍郎有過交從的官員,若他們有何異動與姜侍郎暗度陳倉,必然逃不過娘娘的眼睛。”
皇后嗯了聲,人永遠沒辦法阻止還沒有發生的事情,能做得不過是多些警醒罷了。
“教前往北境隨行的人還是盯緊他,住過的客棧走時都檢查一遍,切勿遺漏任何訊息。”
徐良工應了聲是,又聽她忽地問起先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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