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4/5 頁)
家族私自傳信的,若觸犯宮規被發現,必免不了責罰。
而皇后統御後宮,只要這信先經由一遍皇后眼前再到程美人手裡,那也就是皇后默許了,旁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挑程美人的錯,他也可藉此再表一表對皇后的忠心與坦誠。
便如先前國公將家書夾在奏摺中直接呈送尚書省是異曲同工。
晏七心中明白,接過信箋便告辭了,折騰一來回,於傍晚時分趕在宮門關閉前,踏著昏昏日暮回到了棲梧宮。
這時辰正逢皇后為逝者祝禱之時,偏殿的大門緊閉,晏七也不便進去打擾,先在扶英的偏殿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聽得那邊大門開啟,他望了眼,見粟禾扶著皇后正往正殿去。
晏七這廂便朝扶英告退,扶英也允了,只瞧著他出門的背影撅起嘴喃喃了句,“哼!這人現在只顧阿姐都不顧我了……”
扶英的一點怨念晏七自然沒聽見,聽見了恐怕也是笑話她一場。
皇后跪的久了腿腳不便,遂行得十分緩慢,他自廊下快走了兩步上前去,見過了禮便自然往另一側去攙著她。
他知曉她牽掛什麼,於是不等她問,便先緩聲回稟起今日在刑臺遇到李故之事。
“李故與大監是多年至交,由他費心安置,大監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還望娘娘安心。”
粟禾也附和了句,“是啊,娘娘要先保重自己的身子,切勿過於傷懷,良工他定是盼著娘娘好的。”
皇后聞言沒有搭話,又問:“他也未曾告訴你會將良工葬於何處嗎?”
晏七搖頭。
皇后見了心下便也瞭然,李故到底是有些怨念的,他希望徐良工死後清清靜靜,再不要和國公府有任何干系。
“他還有說過些什麼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轉過臉來看著晏七,平和的目光,溫然的語氣,甚至不是主子在問奴才。
晏七直直看著她片刻,仍舊搖頭,“沒有了。”
皇后垂下眼瞼,噢了聲,不再多問。
待一同進了正殿,晏七從懷裡掏出從程嘉許那裡得來的訊息遞給皇后,“奴才送走李故後瞧著時辰還早,便又往京畿大營去了一趟,這是程指揮使這些日子查到的訊息,還請娘娘過目。”
皇后接過去,一應都入了眼,卻也如他一般瞧著“衡州”這地方蹊蹺不已,“國公在衡州也不曾聽說過有故人,怎會年年派遣張曄專程往那去一趟,一方院落……瞧著倒不像是公務。”
她兀自喃喃了句,忽然想起什麼似得,吩咐粟禾去喚李嬤嬤進來。
李嬤嬤也是自國公府跟進宮的,從前伺候過國公夫人,因皇后初入宮時未免太后在下人中做手腳,棲梧宮一應人等皆是從國公府調派,後來宮中漸安穩,又放出去不少,李嬤嬤則是為數不多還留下的。
皇后見她年歲見長便給了個輕省差事,權當養老了,眼下找她過來自然不為問宮中事,而是國公府舊事。
“嬤嬤可知道當年姜赫生母初懷胎之時,夫人不讓進府,最後是安置到哪裡了”
李嬤嬤記性好,稍稍回想了下,利索道:“奴婢記得當年夫人生了好大的氣,同老爺在書房吵得翻天覆地說什麼都不願讓那女人進府,老爺起初也不退讓,誰知都把夫人氣暈過去了,傳大夫來請脈,一看之下才發現夫人也懷著娘娘您了,正妻嫡子無論如何也比外頭的私生子重要,老爺怕夫人傷心再動了胎氣,便讓張曄將那女人安置到郊外的宅子裡了。”
果然又是張曄!
皇后輕撥出一口氣,又道:“但是後來為何姜赫母子又不在郊外了,姜赫也流落在外多年,嬤嬤還知道些什麼,就都說出來。”
李嬤嬤起了個頭,思路也更清晰起來,接著道:“夫人那麼多年都和老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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