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第3/4 頁)
月懸當空,陰沉的掖庭獄裡慘叫聲不斷,只隔了一堵牆的旁邊屋子裡,晏清面色疲倦地坐在寬大的交椅裡,單手扶額閉目養神,白淨的側臉映在搖曳的燭火下,明暗不定。
那頭持續了不知多久,慘叫聲停下來,不多時,任東昌從隔壁進來,站在他面前說找到了,“是王美人教唆賢妃宮裡的掌事嬤嬤要她的命,為私仇,以為蓋著賢妃的名頭就能神不知鬼不覺。”
晏清聞言睜開雙目,一時竟都未想起來那位“王美人”是何方妖孽。
真是可笑,如今連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宵小之輩都能來決定她的生死了。
那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無用,將她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了下來,卻沒有保護好她。
“把人帶過來。”
王美人最初動手之時,只是怨恨扶桑當初依仗家世在後宮作威作福,並未想到一個被廢之後大半年皇帝都未曾過問的廢后,是生是死竟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
從掖庭獄那邊接連不斷挪出屍體開始,她就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在任東昌派人深夜去敲宮門時,還沒等踏進去,人都已經自己把自己嚇暈了過去。
兩個內官嗤笑一聲,一前一後將人抬到了晏清面前。
扶桑受過的辣椒水,他如數奉還給王美人,一桶潑過去,先是冰冷刺骨,灌進口鼻中,就是喝了蒙汗藥也能再給人嗆醒過來。
那頭昏迷的王美人猛地咳嗽起來,回過神兒光聞著空氣裡瀰漫的血腥氣,半條命都嚇沒了,再一看站在面前跟催命判官一樣的晏清,什麼儀態都顧不上了,尖叫著爬起來就想往外跑。
晏清只是冷眼瞧著,沒吩咐旁人動手,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刑鞭抻了抻,徑直對著她的雙腿抽了過去。
王美人吃痛,迎面摔倒在地上,人被逼到了絕處,恐懼消散殆盡,全剩下一腔生死不顧的怨毒。
她回過頭對著晏清破口大罵,但話沒出口兩句,他抬腳踩在她雙手上,緩緩地蹂/躪、磋磨,硬生生將她纖細的五指全都踩得血肉模糊。
罵聲變成了慘叫求饒,晏清充耳未聞,一張臉上甚至沒有絲毫波瀾,彎腰從桶裡舀一瓢辣椒水澆上去,動作文雅得就跟澆花兒是一樣的。
他看著地上的女人痛得全身痙攣,沒有覺得快意,只是想要將扶桑受過的苦,一一報復回去,只此而已。
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抽下去,臨到人即將要昏迷之際,再用辣椒水給她醒神,如此週而復始,教她死不了,也教她活不成。
他是真的氣瘋了,沒有別的緣由。
宮裡處處大門緊閉時,唯獨景元宮的程舒懷心比天大,但扶桑出事後一直躺在承乾宮裡,教她頗為不高興。
皇帝都有許久沒來看過她了呢......
但想想從前自己也曾受過扶桑諸多恩惠,倒說不出其餘望風作樂的閒話,只是偶爾會嘆一聲扶桑命不好。
是真的命不好,家裡人一個接一個的沒了,從前如日中天給她帶來榮耀的家世,如今成了能置她於死地的累贅,權勢盡失,自己也從尊貴的皇后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皇帝吧,也看不出來對她是什麼心思,說愛吧,時時總不見多上心,說不管吧,出了事又捨不得,程舒懷看著,也是霧裡看花,看不明白。
這日子早上,藉著探望扶桑的由頭,她熬了份參湯親自提著去了承乾宮。
進了裡頭,參湯才原道是殷切要餵給皇帝的,她端著參湯同皇帝一起在扶桑床邊坐下,舀一勺餵過去,話是向著扶桑的。
“姜姐姐肯定不是那樣的人,皇上可一定要教人查清楚,千萬別像從前冤枉了臣妾那樣,冤枉了姜姐姐,嗯?”
這話聽著太多餘,要是皇帝覺得扶桑有問題,哪裡還可能還留她住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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