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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餐前後的時間點，屋裡坐滿了人，外面也擺了一排桌椅。炒菜師傅露天生火開灶，到處都是油煙味，板凳桌子滿是油膩，混著飛揚的塵土。

馳程還從沒見趙和怡吃過這種地方的東西，怕她腸胃不適回去再拉肚子，提醒了句：「想吃什麼回去讓阿姨做吧，這種地方不乾淨。」

趙和怡盯著人家桌子上的青椒咽口水，心裡頭也舒坦起來，大大方方地說：「阿姨炒的菜絕對不能是這個味，你聞聞多香，就是地溝油炒的菜我也想吃。」

店老闆聽了，「哎呦」一聲，臉色不悅地說：「姑娘，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你這樣說可是砸我們買賣啊！」

「不好意思啊，」趙和怡趕緊笑了笑，擺手說：「隨口一說，真抱歉……」

馳程抬眼瞧了趙和怡一眼，沒發表任何意見。

店老闆也不傻，不可能得罪顧客，見兩人站在門口不進門，又迎出來問了句：「兩位吃什麼啊？」

趙和怡反問：「都有什麼啊？」

「咱們店裡都是炒菜，點了單現炒，您看看，」他說著把張過了塑的選單遞過來，「上面有的都能點。」

馳程把另一手的中藥歸到另一手上，抬手接過選單，低頭問趙和怡：「你吃什麼？」

她還帶著帽子，只露出來一雙眼睛，上下掃了一圈都沒見中意的，因為選單只有菜名沒有配圖，她也不知道什麼是什麼，頓了半天又拿眼睛往旁邊桌子上瞧，越瞧越滿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想吃他們盤子裡那樣的菜，你問問老闆叫什麼名兒。」

馳程皺著眉說：「你沒長嘴？」

趙和怡只說：「長了。」說罷也不張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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