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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蘇清河不是上一世那個豬狗不如的蘇清河,而蔣丞還不是上一世的蔣丞,他們都不一樣。
明面上的蔣丞是一個生意人,蘇清河在跟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知道,蔣丞這個男人手上沾的都是一些黑錢,現在的蔣丞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黑道老大。現在的蔣丞低調,隱忍,韜光養晦,正是積攢力量的時候,如果是再過幾年後,鹿城這個地方的天下都進到這個男人的手裡,到那個時候可又是不同的了。
這個男人,為了得到他想要的東西,手段殘忍,而他一點都不想再淪為這個男人想得到的那個東西!
而現在的他,還有一個蕭屹站在背後。
那麼,他怕什麼?
所以今晚他來了。
「請坐。」蔣丞拉開了椅子,擺了一個請的手勢,紳士風度十足。如果這個男人願意,他也能扮演成上流社會的有錢人。
蘇清河看了一眼男人,入座,「謝謝。」
「不客氣。」蔣丞繞過桌子,坐到了對面那一頭去。
侍者把選單遞到他的面前,他也沒有看,隨意地放到桌面上,意思是由主人做主的意思。他知道這種正宗的法國餐廳,選單上都是法文,他知道對面的男人看不懂。
蔣丞翻開選單,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他自我揶揄地說道,「我這個從小就沒讀過幾年書的人,可看不懂這上面的東西。有是什麼好吃的就挑什麼上吧。」
今晚還是因為邀請這個小東西來吃飯,他才人生頭一回走進了這種地方。這桌子這麼長,兩個人隔得這麼遠,就是吃個飯也只能遠遠地看一眼?
就是點個菜都讓他這麼不順心?
「是,是,蔣先生。」餐廳經理背上的冷汗在直冒,在這個晚上一個男人帶著一群黑衣人進來說包下整間餐廳,黑洞洞的槍桿子對準他的腦袋的時候,他什麼都不用去思考就點頭了。
把餐廳裡的客人快速地清理掉,他也跟著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伺候著,就怕一個伺候不周把小命給賠上,他謹慎地把餐廳裡主打的菜一一地報上,再點上一支年份不錯的紅酒,最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蔣先生,您看這樣可以嗎?」
「嗯。」蔣丞還算是滿意地點頭,還不忘記詢問對面的少年的意見。
蘇清河點點頭,對此發表任何的意見。
經理就走了,親自去後面的廚房吩咐廚師佈菜。
耳邊是悠揚的小提琴聲,置身於這種環境裡,他可一點都不覺得浪漫。蘇清河就知道這個男人的表象維持不了多久,要讓他一個晚上都裝紳士,裝文明人,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你看沒幾分鐘就露餡了?
「我可以叫你清河嗎?」蔣丞笑了笑,為剛才的事沒有半分尷尬,往後仰靠著椅子,姿勢坐得是一個輕鬆肆意。
蘇清河眨了眨眼睛,點頭,說道,「當然。」
雖然有點讓人不習慣。
蠟燭的火光在燃燒著,侍者把一個個的餐點送上來又撤下去,兩個人坐在這樣的環境裡可是一點都沒有情人間的親密。他不是話多的人,對面的男人說他就答,他不說他也沒有話對他說,認真地吃著面前的東西,雖然他的目的並不是過來吃飯的,只不過也不妨礙他享受一餐不錯的晚餐。
這個晚上,他們就是吃了一個飯。
回頭蔣丞還親自把他送回去他住的酒店,並沒有一步逾越的舉止,就像是他只是請他吃一個飯這麼地簡單。如果不是因為認識蔣丞是個什麼樣的人,蘇清河也許會認為也只是請他過去吃一個飯而已,當然,他就是過去吃了一個飯。
命運往往很奇怪,當他去反抗的時候,他遍體鱗傷;當他順勢而為的時候,他步步為營。所以他上一世的所有的錯,都歸結為因為他的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