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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聽著蘇高銘的話，他也沒有說不去。

「那就一起去吧。」在蘇高銘一臉期待地看著他的時候，他淡淡地說道。

用過早飯後，蘇高銘還過去幫著劉慶棠收拾桌子，進去廚房洗碗。坐在外面的蘇清河看著裡面的兩個人，知道他小棠哥在鬧彆扭，就讓他爸去哄著就行了。

沒想到小時候排斥討厭的那些事，到現在看來是如此地平常不過。劉慶棠除了是一個男人之外，沒有什麼是比不得那些女人的，也許女人都不見得會對他們父子兩個這麼地好。所以有些事順其自然，心平氣靜地對待的時候，總會發現從前難以發現的一面。

那邊三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就是過去拜年禮物都要準備三份。把提的禮物放進後車廂裡，四個人上了車，開車的是蘇高銘，往城南的方向走去。

城南是渠城的老城區，那邊都是一些老房子。

蘇家那一大家子人就住在那裡，三家人住在一起，大人小孩都住在一起空間裡，空間逼仄得很。好在孩子們大了後，除了過年過節回來外，平時都不回家。

車子過去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從城的這頭到城的那一頭，還算是挺遠的。

老舊的小樓，車子在樓下停了下來，他們上去。

到了門口，蘇高銘按了門鈴。

「三弟你來了啊，新年好。小河也一起來了，都趕緊進來坐。」蘇大伯的妻子王麗開的門，只是目光從劉慶棠的身邊掃過，臉色有瞬間的不自然，出現片刻的扭曲。

王麗把人迎進去。

「阿麗，誰來了啊？」裡面的蘇奶奶聽到聲音，問道。

「是小叔和小河他們。」王麗回道。

拄著柺杖的蘇奶奶從裡面走了出來，就看見回來的小兒子的一家人，看到站在兒子身邊的小青年，她的臉色就慍住了。轉頭又往屋子裡走去，在小兒子喊了一聲媽，她也沒有應，看那個樣子是不喜歡小兒子把那個人一起帶過來。

這時候蘇大伯蘇高德也走了過來，跟著妻子一起接過了禮物，說了一句，「回來就回來，還提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大哥。」蘇高銘喊了一聲。

「大伯。」蘇清河也跟著喊道。

蘇大伯笑著說道，「誒，小河也這麼大了啊，幾年沒見就長這麼高了，是個小大人了啊。」

一個屋子，不少的人都在裡面。

見他們來了，他的二舅媽才從房間裡出來，錢連巧見到回來的小叔就跟看到錢來了一樣，一掃到那一大堆的禮物，就走了過去，翻開了一眼，臉上的笑就更深了。

「小叔來了啊，小河一起來了。媽，我去泡壺茶過來，大家都趕緊坐，別站著。你們幾個小孩坐在那裡也不懂得給你們小叔他們拿張椅子，電視有什麼好看的，整天就知道看電視什麼都不會做。」錢連巧看著幾個不成器的女兒，氣得不行。

錢連巧連著生了三個女兒都沒有生一個兒子，這三個女兒也完全地遺傳了她們爹媽的一副德行，好吃懶做又貪心不足。大女兒被她媽一瞪，也只能不情不願地起來，過去拿凳子過來擺好，臉色臭得很。

在看到王彪的時候，明顯的一愣，繼而臉就紅了，動作也放輕了許多，扭捏地成了小女兒姿態。

王彪這個大男人還不在狀態，只是接過椅子說了一聲謝謝。

蘇清河往一旁瞥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媽。」蘇高銘看見坐在那裡臉色不太好的母親，走了過去，喊了一聲。

「奶奶。」蘇清河也喊了一聲。

劉慶棠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大家子的人，從進到這個屋子裡，他就感到這裡烏煙瘴氣，讓他渾身不自在。特別是看見那個老東西擺臉色給蘇高銘看，他忍得牙齦都要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