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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是在心甘情願的沉淪,甚至想要多留住這樣的時刻。
眼皮因為莫名的情緒垂了下來,視線只看得到兩人挨在一起的衣袍。
範情此刻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衝動,他想要將兩人的衣服打上一個結,將彼此纏得死死的,再也解開不了。
想到那個畫面,他的呼吸急了一下,擱在一邊的手都有些蠢蠢欲動的握了握。
他好想、好想……
摺扇關閉的聲音打斷了範情的思緒,郝宿欣賞夠了後就將扇子和匕首一起收到了專門的儲物盒裡。
範情簡直是方方面面都為他考慮到了,光是裝禮物的盒子就弄來了十幾個。哪怕是看上去最不起眼的盒子,材質也是極為難得的。
他將兩樣東西放進了最近的盒子裡,似不經意般,將範情動了兩下的手握住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將稍小一點的手把玩地捏了兩下,尤其是掌心的地方,近乎褻玩地揉著。
有點癢,又有點麻。指腹一會兒輕輕掃過,一會兒又按壓一下。
每當按在掌心的時候,範情的手指總要因為神經反射被帶動著蜷起來。然而當他的指尖差點要碰到郝宿的時候,後者又總是會及時鬆開,彷彿不太願意讓他這麼快得償所願。
好幾次範情想要就這麼抓住郝宿,男人只輕輕抬眼看看人,對方就又會抖著手指將手重新張開來,眼眸濕潤,一副被欺負得可憐無比的樣子。
偏偏被弄得這麼難受,他卻也不掙扎,更不開口求饒,只微微閉著眼睛,試探著將腦袋抵在郝宿的肩膀上。
不知道究竟是本身這麼敏感,還是因為郝宿,才會讓他格外的敏感,不過是捏了捏手而已,就叫郝宿的衣領顏色被眼淚漸漸泅深了。
原本只是將腦袋抵在郝宿身上,後來連另一隻手也摟住了人。聲音被壓抑著,急切的呼吸卻直白地撲在了郝宿的脖子上。
範情不明白郝宿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來玩他的手,但他並不覺得排斥,就只是……好害羞。
不是對郝宿的害羞,而是對自己的害羞。
太奇怪了。
他總是會因為郝宿而產生一些奇怪的,從未有過的反應,生理跟心理上同步的奇怪。
玩了一會兒掌心後,郝宿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範情的手指上,拇指跟食指在他的骨節處一寸一寸地捏著。
力氣用的比剛才要大一些,但並不疼,反而加重了原本的異樣。
不出一會兒時間,範情的那隻手就變得艷艷的,連同他整個人也好像塗了層薄薄的胭脂。
很像是夕陽西下的時候,水面上倒映出來的燦燦霞光,被不懂風情的風吹皺開來,泛出一片粼粼之色。
不知道郝宿按到了什麼地方,乖乖順從的人忍受不住地慌張起來。範情的手忽而收了起來,卻又被郝宿更強勢地撐開了。
兩人十指緊扣,被範情單方面扣得無比緊,幾乎有些硌人。
「郝——」
範情忙忙叫了郝宿一聲,大腦片刻間空白了的羞恥感叫他不敢面對。雖然沒有露出什麼醜態,但那一瞬間的感覺也還是跟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很像。
這很像是你喜歡吃一中糕點,於是在短短一息內就嘗到了這個滋味兒。如果再吃下去的話,必然會被勾出更多的貪慾。
差一點,差一點就……
範情才喊了一聲就又閉上了嘴,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聲音也跟往日不同。
含著無限的媚/意情狀,好似在朝郝宿求/歡。
郝宿就這麼攬著人,兩人的手還握著,在彼此間傳遞出另類的溫度。
他沒有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而是將範情的現狀揭露了出來,在他的耳邊。
「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