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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宿並不是從頭將手套脫下來,而是先用右手捏住了左手指尖的位置,慢慢將其扯下。
他的動作並不慢,但在範情眼裡卻又好像放慢了無數倍。
牙齒開始蠢蠢欲動。
想要咬在郝宿的手套尖上,一點點地將其弄下來,再咬住那沒有了手套包裹的手。
思維被托起下巴的手打斷了,郝宿開始替他將扣到頂端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
但這種不帶任何阻隔的觸碰對於範情而言,引發的作用要比先前更加強烈。
等到外褲也被脫掉以後,郝宿似有所停頓。哪怕對於貴族來說,管家之於他們就像是一件趁手的工具,可畢竟他也是一個人,有些時候,主人家是介意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的。
「少爺,還要再脫下去嗎?」
繼續下去的話,範情在他面前就真的一點也不剩下了。
瑩白的面板上面已經布了淡紅色,郝宿有點擔心範情會因為呼吸不暢而暈倒。
他及時收了手,卻沒想到明明比之前每個世界都過分害羞的目標物件卻也更加大膽。
「繼續。」
聲音是跟現狀截然不同的清冷。
「好的,少爺。」
於是手指勾住了邊緣,指節的彎曲處碰在範情身上。
越是藏得多的地方,敏感的程度也越深。
在即將褪下的那一刻,範情感覺到了什麼,拉住了郝宿的手。
他拉得太突然,以至於不但沒有阻止郝宿的動作,反而還讓對方的手貼到了自己身上。
原本還只是有些模樣的地方,這回徹底變了。
郝宿面不改色地收回手,照顧著主人的面子。
「那麼,需要我幫您洗澡嗎?」
「不用了。」
「需要我抱你進去嗎?」
是一個很有力度的誘惑,但範情還是拒絕了。
「不用。」
話說得一句比一句簡短,人已經往浴室裡走去了。
熱水放得剛剛好,範情在裡面蹲了很長時間,才紅著臉把最後一件衣服脫了下來。
落在竹簍裡做工簡潔的布料上,滲了一處深色。除此以外,也沒有什麼。
但一想到剛才做的事情,範情的手就抖得厲害。
他碰到郝宿的手了。
還被郝宿碰到了。
範情的腦袋整個都埋進了浴缸裡,咕嚕咕嚕,水面上方漸漸冒出了幾個泡泡。
等到心底平靜下來的時候,他才又浮出來。餘光在竹簍處看了一眼,掩耳盜鈴般將其餘的衣服翻了上來,蓋住了布料最少的衣服。
郝宿在範情關上浴室的門以後,低頭看了一眼掌心。只有在碰上去的時候感覺到一點微末的濕跡,沒有留下什麼。
但他還是轉身去了房間的另一處洗了洗手,並且在範情出來的時候,換了一副新的手套。
下午也不會出去,所以郝宿給範情挑的是一套很休閒的家居服。這回對方沒有再讓他摘下手套了,過程也像是第一次換衣服時那樣安靜。
還很乖,郝宿讓他站起來就站起來,讓他坐下去就坐下去。
就是被溫水泡過的身體瞧著更敏感了,手才往腳踝處託了一下,下一刻就立刻紅了起來。
兩隻手放在邊上,指腹一直都是掐著的。
「來雅爾莊園以前,我聽說您不喜歡跟別人接觸。」郝宿替範情整理著衣服上的褶皺,「我以為您也不會允許我這樣靠近您。」
他的話打斷了範情獨自的沉浸,也轉移了一些對方的注意力。
剛才的事情似乎已經被他忘記了,又或許說,對於管家來說,主人家種種的模樣早已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