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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卿異:「範少爺怎麼走了,有急事嗎?」
雖然駱卿異是吳蒼帶來的朋友,但一碼歸一碼。
陳鋆聽了他的話後搖了搖頭道:「你不瞭解,咱們少爺從來都不喜歡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會宴。」
自己說自己的會宴亂七八糟,也就只有陳鋆了。
從小到大,範情都不會跟他們一起參加宴會,只有一些長輩們舉辦、實在推託不過的,他才會去參加。通常這種也只是到一下場,將禮物送出去後就走了。
而到了範情現在這個地位,他已經不再需要勉強自己什麼了。就算是送禮物,也可以派人過去,不必自己親自出席。
「原來是這樣。」駱卿異轉頭又看了眼範情離開的方向,早就看不到兩個人了。
回到家後,郝宿將範情的外套掛了起來,在一旁恭敬地問道:「少爺,需要我讓醫生來再為您檢查一遍嗎?」
「不用了,我沒事。」
範情並不是害羞,貴族是不需要因為被醫生檢查身體感到害羞,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只會對郝宿一個人害羞,因為喜歡他,所以即使只是被看一看,跟他說一說話,都會讓範情覺得難為情。
他只是覺得塗了藥膏以後好了很多,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感到不適。
範情瞭解自己的身體。
「那麼您可以先休息一會兒。」下午出了門,又比了一場馬術,很是耗費心神,「我替您將指甲修剪一下。」
郝宿說著已經拿出了修剪指甲的工具,而後單膝跪地,捉住了範情的一隻手。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記誇一誇範情。
「少爺的手也很好看。」
倚在軟枕上的人聽了,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開始發熱起來。
範情的手下意識往回扣了一下,原本還只是被郝宿輕輕託著,現在就變成了他緊緊地拉著對方的手。
「少爺不必緊張。」少爺的異常只被管家當成了緊張,他耐心地安撫了一句,稍後就開始行動起來。
郝宿是一個手指一個手指開始修剪的,他將大拇指抵著範情的指關節,食指頂著他的指腹。
他好像是在替範情修剪指甲,又好像不是在替範情修剪指甲,將格外敏感的人一整隻手都弄得難受極了。
範情的身體從倚著變成了單純的靠著,好幾次都想蜷回手,又被管家溫溫柔柔地重新撐了開來。
「少爺,很快就好了,請再忍耐一下。」
指甲很快就修剪好了,請再等一會兒。
看範情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有睡意的樣子,郝宿說起了監控的事。
「我已經重新下單了一套裝置,大概再過幾天就會到了。」
這幾天攝像頭還是會正常工作,但要檢視的話就不行了。除此之外,雅爾莊園各處的監控也都已經安裝好了,並且配合安保系統,一切使用正常。
外部跟內部的系統不同,兩者獨立存在,範情想要看的話,可以去武宏修那裡調取。當然,如果之前的查監控的裝置還能用,他也可以從那上面直接觀看,範情有總的許可權。
談話在無意中透露出了一個資訊,在新裝置到達雅爾莊園之前,除了範情以外,誰也不會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範情再想趁著郝宿不在偷偷跑進他的房間,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因為新裝置即使到了,也不能翻看之前的記錄。
偷偷再去……郝宿的房間。
範情看著郝宿的側臉,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許多。
他如同一個竊賊,在得逞了一次後,稍加引誘,就又會再犯下更大的罪責。
郝宿放下修剪的工具,用被熱水浸泡過的毛巾替範情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