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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簡打量著夏驚秋的神情,一時間出了神。好像是在眨眼間,夏驚秋便長大了。
「怎麼,你不想綁我走了?」
「誒!你答應我的事,不許抵賴。」
許一旬託著腦袋擋在二人中間:「你倆到底背著我密謀了些什麼?」
夏驚秋一把推開許一旬:「大人的事,你少管。」
「京都好冷,我想早些離開,如此一來怕是瞧不見京都今年的初雪了。」婁簡笑道。
「咱們是要繼續上路了嗎?」許一旬撲閃的眼睛,興致勃勃地望向兩人。
「是啊,我們打算離開京都,不再管這裡的瑣事了。」夏驚秋臉上滿是期待,「大烈能人異士不計其數,既然續魂草可以救婁簡的性命,那便說明這病定是還有迴轉的餘地。」
「那我……可不可以帶上阿唸啊?」
「阿念?」夏驚秋摟過許一旬的脖頸,「什麼時候叫得如此親熱了?」
「誒……你放尊重點啊。」許一旬側身閃過,「說不定,你以後還得喊我一句小姑父。長輩面前,不許沒大沒小的。」
「我看,你這小子又欠收拾了。」
「你們這兩塊聒噪的狗皮膏藥,真是甩都甩不掉。」婁簡調侃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先去東方前輩那裡一次比較好,說不定她又研製出了什麼新藥。」
「你可真是難得說了一句有用的話。」
一旁,二五跳到了兩人面前,應聲附和。它蹭了蹭了兩人的衣衫,揚起尾巴咕嚕咕嚕地叫了幾聲。
「阿啾……」婁簡輕喚道。
「啊?」夏驚秋應了一聲,轉瞬間便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你……」意識到異樣的時候,身旁的許一旬已然應聲倒地。
他抗拒著理智,掙紮了片刻:「為什麼?婁簡……為什麼?」霸道的藥力扯著他朝地面重重跌去。
「夏驚秋,你要好好活著。長歲安康,平安無恙。」
失去意識之前,夏驚秋瞧見一雙眼睛,那雙泛紅的眸子,出賣了一切。
三日後,京都下起了雪,整座城池一夜白頭。枯木被積雪壓彎了腰,直至某一刻,雪如傾沙一般,砸在行人身上。偶有人抬頭觀望,輕輕彈落肩頭的碎星,柔聲道:瑞雪兆豐年啊。
夏驚秋被窗外刺目的白攪了好夢,四下裡安靜地好不真實。他隨手裹了一件衣裳,跌跌撞撞地邁入雪地裡。
每走一步,刺骨的寒意便叫他愈發清醒。
「你們聽說了嗎?前日聖人忽然下旨,說是為鎮國公平反。」
「我聽說了,聖人當年也是被那個馮明安矇蔽了,沒成想他才是那個反賊。」
「你們說,是誰那麼厲害,竟然將當年的事查了出來?」
「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皇城內對此人隻字未提。」不遠處,幾個婢子小聲討論著。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夏驚秋下意識地朝著幾名婢子斥責道:「你們怎麼會不知道!」
「誒呀,真是瑞雪臨門的好兆頭啊。秋哥兒醒了,快!快去通知阿郎和夫人。」
「你們說清楚,為什麼不知道?」夏驚秋想要上前追問,腳下一軟,跌進了柔軟的雪地裡。
「秋哥兒!」銀花應聲而來,「天寒地凍,您快回屋去。」她上前扶起了夏驚秋。
「銀花……銀花。」夏驚秋的聲音也不知為何打起顫,「為什麼不知道,她們為什麼不知道?」
「哥兒,咱們回屋說好不好。」
夏驚秋推開了銀花,他大概已經猜到了,只是不敢承認。朝堂有功之臣,哪個不是受人稱頌,為何平反的功臣無人知曉。
「銀花,你知不知道?」夏驚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