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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一打岔,塗聿再也想不起來那些自怨自艾的念頭,不得不向始作俑者求助。
「嗚嗚嗚不要親,好癢!」
「好,不親了。」
佔盡便宜的狼見好就收,輕柔地擦去兔兔臉上的淚水。
懷中人脫力地往下滑,兩條細白的腿險些掉出男人的臂彎。
恰在此刻,有力的長臂朝內收緊,奉上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郎櫟仔細觀察小傢伙的神態,不見悲傷之色,這才開口說起正事來。
「等寶寶的胸口不再脹痛,我就陪著你去找你的母親,好不好?」
「……嗯?!」
塗聿尚且暈乎著,反應慢半拍,下意識地重複道:
「找我的母親?」
「沒錯,你不是很思念她嗎?難道不想早一點見到她?」
郎櫟俯低身體,去找那雙緋紅兔瞳,等對上視線才繼續說:
「寶寶,我背著你,速度可比你自己走要快多了。」
盡情地利用、支使他吧。
一點點欠下還不完的「債」,然後永遠留在他身邊。
「哦……哦!」
塗聿茫然應聲,又反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那、那要是不再脹痛,是不是就不會懷小小兔了?」
兔兔一直天真地以為,乳汁是因為揣崽才有的。
反向推之,胸口恢復就代表小崽子沒了。
郎櫟:「……」
千算萬算,算漏了小兔子擁有一顆想當媽媽的心。
遲疑片刻,他到底沒有打破小東西的想像,遷就地哄道:
「你自己都是小寶,以後會有崽崽的,現在不要著急,好嗎?」
「唉——好吧!」
塗聿勉為其難地同意,眨眼的速度變得尤為緩慢,顯出幾分睏倦。
郎櫟摸摸那張精緻的小臉,溫聲解釋:
「寶寶,不久前我問過老山羊,需要採摘一種自帶辛辣氣息的靈植,用以塗抹胸口。
「他說雪兔一族……比較特別,所以成年以後總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症狀。」
他嚥下老山羊的原話「太過弱小」,用委婉的詞彙代替。
小兔子接受「以後揣崽」的說法,自然不會再反駁治療的方案。
「知道了,我一點都不擔心,反正哥哥會保護……我的……」
話音落下,亮晶晶的眼眸已然合上,少年陷入沉睡,手臂也軟軟地往下垂。
今日玩水耗費大量體力,還承受太多的刺激,塗聿疲憊極了,維持不住人形狀態。
少頃,一道不算刺眼的白光晃過,漂亮的少年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雪白毛絨球。
「撲通——」
砸入池中,水花四濺。
眼看著快要沉底——
男人趕緊伸手一撈。
「笨蛋。」
郎櫟捧著圓潤的兔兔球,愛憐地親親他,似是教導似是嘆息,「你啊,往後能不能有點警戒心?」
而雪兔睡得香甜。
聽不見這聲無奈的叮囑。
兔兔褪下的紗裙留在岸邊,繁複的布料纏成一團,裝著百花膏的白瓷瓶也在其中。
不多時,一頭雪色巨狼叼著小胖球踏出湖泊,小心翼翼地用衣料將其裹好,有效避免「過度搖晃」的情況出現。
白狼俯下身去,頗為親暱地蹭了蹭那顆胖嘟嘟的雪糰子。
他站在池邊,盯著清澈的湖水看了一會兒,而後叼起寶貝,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