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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櫟巴不得小兔子再放肆一些,理直氣壯地提出各種要求。
長此以往,無盡的寵愛就會化作寸寸收緊的網,穩固地攏住唯一的獵物。
「不、不是!」
塗聿斟酌片刻,還是選擇重新探出小腦袋,「我沒有不舒服,不用哥哥給我揉哦……」
頭頂粉色的兔耳頗為躁動地搖來晃去,他想了想,直白開口:
「而且我要告訴哥哥一件事情,我已經有寶寶啦,不可以按肚子!」
郎櫟:「?」
什麼玩意兒?
男人兩手撐著床榻,胳膊上結實的肌肉更為緊繃,蘊藏著洶湧的爆發力。
他垂眸瞥向抱緊被角的少年,頸間微凸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兩下。
毫無戒心可言的小東西。
緋紅的兔瞳溢滿瑩潤的水光,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著,純澈而動人。
也許是悶在絨被中待了一會兒,少年精緻的小臉染上一抹霞色。
姣好的唇微抿,平添幾分綺麗,如同完全盛放的、飽含蠱惑之意的花。
如此純粹的珍寶。
勾人而不自知的美。
像是遭受到極為猛烈且不可抗的精神衝擊,郎櫟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他勉強保持鎮定,低啞道,「寶寶,你是公兔,怎麼會懷孕呢?」
「為什麼不會?」
塗聿歪著頭,兔耳也變成一蜷曲、一豎立的狀態,「哥哥,我有……那個呀!」
兔兔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眨眼的速度都變快許多,眼睫似振翅欲飛的墨色小蝴蝶。
「就是,你喝過的那個!」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郎櫟的大腦轟地一下,炸出狂亂而熱烈的焰火。
令人印象深刻的奶香味,打著「幫忙」的旗號,可實際上嘗過就會上癮。
郎櫟確實不知公兔為何會脹乳。
理智正在不斷告誡自己,小兔子這般單純,合該點到即止。
但貪婪的狼性作祟,深沉的情感也全然脫離掌控,不肯放過送上門來的甜美。
是他樂在其中,難以自拔。
郎櫟嚥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勸阻,順著小兔子的話頭往後說:
「是嗎?那寶寶要生更小的雪兔崽子,總不能獨自撫養吧?是不是得給崽子找個爹?」
「唔……」
塗聿並沒有立刻出聲回答,眼前卻浮現出夢境裡的畫面。
因為他想吃靈果,雪狼哥哥就連樹帶果一併帶回來了。
強大又溫柔,再高挑的男人回到家也得溫馴地屈膝跪下。
塗聿不由得恍惚,耳邊隱約響起一句熟悉至極的話語:
「沒關係,我的肩膀給你踩。」
食物鏈頂端的兇猛野獸,卻從未讓他覺得危險,反而被其完美地保護起來。
不論遇到何種難題都不用擔心,只要……向哥哥求助就可以了。
踏實的安全感包裹住塗聿。
在不知不覺間,一步步滑入蜜色陷阱,將得到的一切都視作理所應當。
「嗯?怎麼不說話了?」
郎櫟一眼看出兔兔是在走神,漂亮的眼眸顯出幾分迷惘,誘人得很。
目光微偏,蔫壞的狼王伸手去碰粉嫩的兔耳。
以指腹抵住毛絨的邊緣,自上而下地捋一遍,再重重地磋磨。
時而耷拉、時而豎起的耳朵輕顫,塗聿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躲開那作怪的大手。
「嗚,不要摸……」
原來耳朵也是敏感點。
男人忍不住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