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99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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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之極!”
“此輩欺上門,分明不將我等家族看在眼中。”
“夫人放心,妾派人送信,此時必已送到。”
“狂徒求死,妾便送他們一程!”
圍攻王子府的家臣千算萬算,唯獨漏洞了府內的妾夫人。他們只顧著盯緊稷氏和原桃帶入城內的甲士,攔截向王宮送信之人,卻疏忽了妾夫人的家僕。
以王子淮早年的表現,願同他結親的氏族絕非等閒之輩。不會主動捲入紛爭,卻也不會任由欺辱,家族底蘊絕不容小覷。
能得稷夫人青眼並被允許生兒育女,還在此時召到近前,本人定是冰雪聰慧,懂得審時度勢。
百密一疏,在家臣自以為佔盡上風時,身後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帶有不同家族標記的戰車出現在長街上,或幾十或上百的私兵跟隨在車後,刀劍俱已出鞘,在雪中反射寒光。
私兵衝至一段距離,突然向兩側分開。
整齊的踏步聲中,兩百名甲士列陣行來,前排橫起大盾,盾後長戟林立。
一名黑甲甲士吹響號角,軍陣開始加速,兩百甲士配合默契,玄黑赤紅並行,挾雷霆之勢,向包圍王子府的私兵碾壓而來。
與此同時,搖搖欲墜的府門忽然洞開。
侍人婢女魚貫而出,分兩側立在臺階之上。
稷夫人、原桃及四名妾夫人出現在門後。
五名強悍的婢女全副武裝,護衛在女眷身前。手中強弩平舉,衣袖捲過手肘,腕子上纏繞皮繩,半臂長的短刀貼在手臂內側,隨時將出鞘飲血。
冷風席捲而過,森冷之感侵襲。
未知是天降的雪片,還是逼近眼前的刀鋒。
王子淮身在宮中,府邸卻被重重包圍,甲士卒伍持兵刃對峙,氣氛一片肅殺。
附近各坊大門緊閉,門後是一雙雙窺伺的眼睛。
中都城氏族見多王族爭權,面對眼前情況,除非明確站隊,大多選擇兩不相幫,明哲保身。
並非眾人膽小怕事,而是涉及到王權爭奪,形勢素來變幻莫測,難以預判最後的勝利者。稍有不慎,選擇錯誤物件,帶來的後果恐難以承受。
上一刻,率兵圍府的家臣還在耀武揚威,絲毫不將府令等人放在眼裡。在他們眼中,府邸眾人如同籠中鳥甕中鱉,彈指之間就將灰飛煙滅。
卻不知高興得太早。
王子淮身在王宮,送信的家僕被悉數攔截,一時間鞭長莫及。
府內女眷卻非柔弱等閒之輩,被家臣激怒,抓住空隙送出訊息,各傢俬兵迅速趕來,反將太子和兩位王子派遣的人手包圍,使其進退不能,處境異常尷尬。
避開人王,派兵包圍王子府,和公開撕破臉沒有區別。
家臣心知不能退更不能示弱。若是就此退去,別說繼續獲得信任,恐怕一家老小都難以保命。
他們更懷有一絲僥倖,奢望稷夫人僅是虛張聲勢,意圖以各傢俬兵解除圍困,無意真正保護原桃。畢竟原桃身份特殊,如果生下孩子,難保不會生出異心,威脅到她的地位。
思及此,家臣眸光微閃,陰笑兩聲,無視逼近的甲士和私兵,命人將南幽氏族拽到車前,舉起一把染血的長劍,用力向前一擲。
白光劃過,長劍嗡鳴,斜插在臺階之前。
“原桃,你還不認罪!”
家臣一聲暴喝,按照預先的計劃,將刺殺南幽氏族一事扣到原桃身上。口中滔滔不絕,羅織莫須有的罪狀,決意坐實她的罪名,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燙麵偽裝身份,不想武器即是證據!”
“當街行兇,視律法如無物。”
“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