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33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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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他有時間,也有信心。
西都城都能安然無恙出來,到了自己的地盤,更不會被一個縣大夫踩過底線、
郅玄和甲士入城,庶人和奴隸則留在城外。不是身份關係,而是城內地方不夠,無法容納幾千人,他們只能在城外紮營,順便看守帶來的糧食和牲畜。
郅玄的居處在城內靠東的位置,一座三間相連的土房。
這裡並非城內最好的屋舍,縣大夫的理由是,此處原本就為郅玄所建,郅玄既然入城,理當居於此處。
這番話挑不出半點問題,郅玄沒有表現出不滿,讓府令帶人清掃,清理乾淨就搬了進去。
見郅玄如此表現,縣大夫表面恭敬,轉過身後,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輕蔑。
桑醫和巫醫從車上下來,看到擦身而過的縣大夫,再看表面不動聲色貌似想要看戲的下大夫,兩人同時搖了搖頭,對這位縣大夫只有一句評語:不知死活。
對縣大夫的挑釁,郅玄默不作聲,讓所有人生出錯誤判斷,以為他會忍氣吞聲,將郅縣完全掌控再動手。
十名下大夫聚到一處,談及郅玄行事,認為傳聞言過其實,這名嫡公子未必如傳言中凌厲果決。
“真若如此……”一名下大夫話說到一半,看向室內眾人,意思很明白,這樣的郅玄未必真能壓倒密氏,加上他同國君不合,一日不成為世子就一日存在變數。
從西都城帶出五千人不過取巧,誰言沒有身邊人的功勞?
縱然郅玄沒有屬官,梁夫人終究留下不少人手。如忠心耿耿的府令,服侍他多年,未必不堪大用。
就在下大夫們各懷心思彼此套話,商議今後如何行事的時候,一輛馬車出現在縣大夫家門前,同行還有二十名甲士。
兩名侍人從車上跳下,各自手持火把。
車門推開,府令面色冷峻,一揮手,命侍人上前叫門。
深夜時分,沒有提前知會,貿然上門魯莽且無禮。
聽到叫門聲,院中家僕打著哈欠,不情不願詢問來者是誰。侍人不說話,一味敲門。僕人被惹惱,正要破口大罵,突然一聲巨響,原來是院門始終不開,甲士開始撞門。
城內多是夯土建築,縣大夫家也不例外。
不到兩米的院牆,個子高一些,踮腳就能看到院內。院門以木料製成,並不十分牢固。大概也沒人想到,會有誰深更半夜跑來砸縣大夫的家門。
轟地一聲,木門被撞開,門軸碎裂,一扇門板向內倒塌,差點砸到僕人身上。
僕人驚魂未定,看到衝進來的甲士,嘴巴大張,聲音卡在喉嚨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巨響聲驚動全府,一盞盞燭火亮起,手持木棍火把的僕人衝出來,看到院中的情形,腳步為之一頓,滿臉駭然之色。
甲士們全副武裝,長刀在手,遇到攔路的僕人,當場以刀背砸翻。
府令穿過前院,一路暢行無阻。正準備拾階而上,房門忽然從裡面推開,穿戴整齊的縣大夫出現在眾人面前。
和白日裡不同,此時的縣大夫氣質沉穩,半點不見驕狂之意。他一身黑袍,腰間束革帶,頭上一頂嵌玉發冠,腰間還懸有一柄寶劍。
府令停下腳步,看向相識幾十年的老友,沉聲道:“可知我為何而來?”
“我知。”縣大夫頷首,解下寶劍遞過去,表現得十分平靜,“屋內有五隻木箱,煩勞一併帶走。”
府令揮手,立即有侍人進到內室,先後抬出五隻沉甸甸的箱子。箱子上掛有銅鎖,裡面的物品顯然十分重要。
“不要開!”見侍人要砸鎖,縣大夫匆忙出聲,“見到公子方能開!”
侍人看向府令,府令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