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第1/4 頁)
她哭著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不能這個樣子說,我去找陛下說出實情,是我的錯……”
施景同拽住她,低聲道:“傻丫頭,謀害天子可是大罪,你以為你去認錯陛下會放了我嗎?你別忘了,那藥是我給你的。你若真去說了,別說你我,就連你我的家人都得受牽連。如今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你知不知道?陛下方才沒提你將這參湯端來御書房的事,我猜是端寧郡君已經喝了,他在保全郡君的聲譽。既然如此,這個事以後都不許再提。那參湯裡的藥,是因為我覬覦你,所以放進去的,記住了嗎?”
“可是……”萊陽心裡很難受,事情怎麼就搞成了這樣。
這邊侍衛們看著施景同和萊陽縣主兩人,不好行刑,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陵水長公主。
陵水長公主靜靜看著撲在施景同身上哭成淚人的萊陽,眸中漸漸有些複雜,她走上前去:“萊陽,你哭什麼,莫非這件事不是你表哥說的那樣?”
萊陽看向陵水長公主的方向,張了張嘴要說什麼,卻聽施景同在她耳邊低語道:“萊陽不許亂說話,否則,表哥的苦可就白吃了。”
萊陽愣在那兒,沒有說話。
施景同抬頭看向陵水長公主,態度恭敬:“姨母,原就是我的錯,我就是見不得萊陽對陛下有意,始終不肯多看我幾眼,一時動了歪心思,這才險些傷了萊陽,是我的不是。”
萊陽聽了鼻子酸澀,忍不住又想哭,卻見施景同看過來,那神情似乎在說:別哭了,你再哭大家會起疑的。
萊陽自然曉得輕重,哽咽著止住哭聲。
陵水長公主聽了越發氣氛,看也不看施景同一眼,只看了女兒一眼,伸手將人扯去一旁,壓低了聲音小聲問:“你說實話,真是施景同方才說的那般?”
萊陽低下頭去:“我,我不知道。”
陵水長公主看她一眼,什麼也沒再說。
執行的侍衛將結實的板子落下去,伴隨一聲撞擊,施景同疼得悶哼一聲。萊陽滿含內疚地抬眸看他,卻見他疼得一張臉憋得通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子,讓她忍不住想要去幫他擦拭。
這一刻,她好想過去問問他疼不疼,可是她不能去,只能把那份深深的歉意和感動埋在心裡。
這個表哥,為什麼跟小時候一點都不一樣。
御書房內殿,蘇瑜已經穿好了衣服從床上下來,見魏丞進來,她迎了上去:“你把施景同發派邊關充軍,會不會太過了?”
魏丞拉住她的手,神色微冷:“他險些傷了你,我豈能饒他?何況,施景同此人做事的確放肆,皇宮是怎樣的地方,他敢帶那種東西入宮。如此放蕩不羈的一個人,是該整治整治。”
蘇瑜倒也沒說什麼,只笑道:“丞郎怎麼決定都好。”
魏丞親了親她的額頭:“還困嗎?”
蘇瑜搖頭:“我在御書房待得太久,該回去了,明日要回侯府來著。”
魏丞自然不捨,俯首吻上她嬌軟的唇,輕吮她粉舌上甜美的汁液,恨不能將人揉碎了吞進肚裡,再不讓她離開自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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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南王府,雲南王妃仍是覺得陛下對兒子的處罰太重了,發配邊關啊。如今國家不穩,說打仗就打仗,景兒從小都沒受過什麼苦,他如何能受得住呢?
雲南王看著妻子惆悵的樣子,安慰道:“這逆子的確處事莽撞,是該讓他吃些苦頭。好男兒志在四方,他卻胸無大志,每天無所事事,如今讓他出去歷練一番,我看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邊關那麼遠,又是從最低等計程車卒做起,他萬一被欺負了怎麼辦?即便你是雲南王,可那裡天高皇帝遠,哪個敬畏皇權?景兒又是發派過去的,誰會將他看在眼裡。他到了那兒,肯定是要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