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19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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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氏祖上到底闊綽過,跟隨人王南征北戰,獲得諸多賞賜,其中就有三隻編鐘,在國君繼位和成婚時都會奏響。
正因這份底蘊,漠國才能坐擁財富存續至今。否則地話,夾在兩大諸侯國之間,又被不少中等國家虎視眈眈,單靠國君嚶嚶嚶生存,豈非是笑話。
音樂聲中,眾人陸續落座。
郅玄和趙顥同在上首,鑑於兩人身份,郅玄居右,趙顥在左。
兩人下首
郅玄醒來時,天已大亮。
陽光從窗縫透入,灑落地面,映出點點白斑。光束中似有萬千光點飛舞,吸引人的目光,使觀者許久凝眸。
看向帳頂,郅玄大腦放空,有剎那間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感受到身側的溫熱,握住一縷覆在肩上的黑髮,記憶才緩慢回籠。
瘋狂的畫面映入腦海,痠麻沿著脊椎攀升,郅玄側過頭,看向身旁的始作俑者,下意識磨了磨牙。
該怎麼說?
終日打雁,卻讓雁啄了眼!
而且還不只啄了一回!
更要命的是,就算暗中運氣,也不由得被眼前的美人吸引,看著看著就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嚥了口口水。
烏髮如緞,愈發襯得膚白如玉,眉黑似墨。
目光沿著挺直的鼻樑下滑,落在微啟的薄唇上,郅玄禁不住伸出手,指腹觸碰唇角,沿著下頜描摹,滑過頸側,掠過喉結,抵至頸窩。
在他想要收回手時,原本沉睡的人忽然睜開雙眼,烏黑的眸子盛滿笑意,長臂一攬,兩人的位置瞬間顛倒。
黑髮垂落在臉頰邊,絲絲涼滑。
手腕被扣住時,郅玄眨了下眼,十分認真地問出一句:“你還有力氣?”
趙顥頓住,抬起目光凝視郅玄,很快用行動向郅玄證明他不只有,而且很有!
郅玄也切身體會到什麼叫禍從口出,什麼是不作不死。
一切瘋狂停歇,郅玄疲憊地不想起身,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時間已是午後,身側依舊溫熱,趙顥卻不見蹤影。
躺了片刻,混沌的大腦變得清明,郅玄單手撐著坐起身,揉了揉有些痠麻的腰,耙梳過垂落額前的發。
雙腿還有些麻,郅玄起身時動靜不小,候在門外的侍人婢女聽到聲響,立即端著洗漱用具入內。
郅玄打了個哈欠,接過布巾覆在臉上。
溫熱的觸感讓他禁不住深吸氣,頓感舒服許多。
在他漱口之後,婢女展開衣袍,為他更衣梳髮。
黑袍是婚禮前新制,袖擺領口繡神鳥紋,腰帶嵌玉,玉邊緣以金包裹,愈顯華貴。
婢女一下下梳著他的發,動作靈巧輕柔,熟練地為他梳成髮髻,戴上玉冠。
“君上,是否擺膳?”一名侍人道。
氏族每日兩餐,雷打不動。不過郅玄早習慣三餐,服侍他的人也十分清楚,只是對外守口如瓶,不透露半點口風。
“傳。”郅玄的確餓了。
看一眼擺在牆邊的滴漏,時間的確不早,卻也不算太晚。今夜還有一場宴會,要招待依附和有意投誠的諸侯國使臣,他需要恢復體力養足精神。
想必趙顥也是一樣。
世子瑒來草原,除了代表北安侯祝賀兩人婚禮,也是為了面見這些國家的使臣。
趙顥固然是嫡子,同世子瑒親密無間,但他終將別出,今後位列朝堂,高居諸卿大夫之上,和國君不可用利益一致。
不管兄弟倆關係有多好,固有的規矩不能打破,各自的立場也無法改變。這對雙方來說十分遺憾,卻也是無法忽略的事實。
想到世子瑒和趙顥,郅玄不免想起自己的幾個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