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玄 第175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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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這種風氣,郅玄無話可說。
短時間內,他不可能讓氏族改變,就只能讓自己適應,真實囂張起來,傲慢到沒有朋友。
經歷過最初的不習慣,郅玄必須承認這種感覺很爽。同時,他也真切的意識到,自己在反派的康莊大道上撒足狂奔,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更多東梁氏族登上城頭,戰旗林立,戰況陷入膠著。
進攻軍隊依舊佔據優勢,在對方不計代價的防守反攻下,也無法馬上攻下四座城門。
臨近傍晚,郅玄鳴金收兵,廝殺聲在城頭消失,只餘下濃重的血腥味,以及遍地殘破的屍體。
回到營盤,大軍依舊戰意澎湃,絲毫不因未攻下城頭氣餒。
傷兵營內,剛剛包紮好的甲士抄起兵器,單腿向前蹦,嘴裡嚷嚷著:“某還能戰!”
話音未落,甲士的腦袋突然捱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不等他怒吼,後脖領子被一把抓住,小山一樣的壯漢被倒拖回帳,沿途拖出一條長痕。
“少搗亂,否則讓你昏三天!”
軍中的醫時常外出採藥,動輒深入崇山峻嶺,練出一身腱子肉,力氣大到能生撕虎豹,收拾幾個壯漢不在話下。
目睹同袍遭遇,傷兵們再不敢大聲嚷嚷,全都識時務者為俊傑,老實得不能再老實。
醫掃視帳內,咔吧握兩下拳頭,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不能給笑臉,一個個地欠收拾。
必要地話,他不介意挨個揍,省得跑出去給君上添亂!
東都城被西原國大軍包圍,郅玄以書信告知東梁侯,三日必下,訊息很快傳遍諸國。
從西原國發出檄文到兵臨東都城下,三個月時間不到,東梁國失去半數國土。
從戰況來看,東都城不保已成定局。
郅玄揮師入城之日,就是梁氏從金字塔頂端跌落之時。
面對如此慘敗,東梁侯再無法同西原侯、北安侯並列。在氏族眼中,梁氏被打落雲端,往昔榮耀不復存在,想要重回權利頂峰怕是千難萬難。
之所以沒提南幽侯,全因幽氏早已大權旁落,淪為朝堂上的傀儡。
此前北安侯兩發檄文,天下震動。南幽國朝堂一片混亂。有郅玄秋日出兵在前,沒人敢斷言北安國是在虛張聲勢。
相比氏族們的風聲鶴唳,南幽侯反倒置身事外,彷彿開戰與否同自己無關,每日裡沉迷獸園,朝臣三催四請才勉強露面。
朝堂上,卿大夫們吵得不可開交,南幽侯懶洋洋打著哈欠,如同看一場好戲,全然忘記檄文因何而發,戰端因何而起。
聞知北安國屯兵邊境,不日將要南下。南幽侯照樣不擔心。
南方瘴氣瀰漫,北方人很難適應,形成天然的保護屏障。
南幽國內部亂成一鍋粥,氏族們爭權奪利,偶爾還會爆發內戰,迄今仍雄踞一方,很大原因就是地利。
北安侯決心發兵,南幽國氏族的確擔心。然而,他們自認和東梁國不同,即使對方有雄兵數萬,也未必能打到南都城下。瘴氣、毒蟲和迥異於北方的環境都是進軍的障礙,也是南幽國的牢固屏障。
歷史上曾有諸侯國聯軍討伐南幽國。
十幾個國家勞師動眾,強兵悍將齊出,本以為能長驅直入,獲得一場大勝。結果還是被瘴氣阻攔,大軍被迫停在中途。
北方軍隊不適應氣候,南方小國不是南幽國對手,南幽國佔盡天時地利,哪怕國君淪為傀儡,氏族爭權奪利忙於內耗,國家始終雄踞南方屹立不搖,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同北安國的矛盾不是不能解決,麻煩的是南幽國內沒人樂意出頭,彼此推諉,最後只能使出拖字訣。
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