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3/5 頁)
去解決,哭可不是個好法子,嗯?”
是啊,哭不能解決問題,逃避也不能,合懿的眼淚約莫是有定數的,這次哭完了便沒有了,消停下來,她抬頭看封鞅,微微蹙著眉,淚眼婆娑,“世卿,我想給琰錚寫封信讓他回來一趟,一來是想由他出面為尚書大人做主,二來……除了親自和琰錚當面決斷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想再看到兮柔傷心,至少不是因為我而傷心,否則我這輩子都會於心有愧。”
封鞅霎時猶豫了,他其實很擔心她和端王見面後滿月宴那晚的事再發生一回,雖然當時及時止住了,但教他現在只想起來都覺得像根軟刺紮在心上。
男人最懂男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貴,越是壓抑的越是洶湧,心裡的苦悶若是壓不住了直衝上腦子,理智什麼的轉眼就能拋到九霄雲外去,他能放心讓合懿一個人去見端王才是怪了!
他左思右想也不好回絕她,輕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大度,“寫吧!到時候咱們在府中設宴,請端王夫婦前來,一桌四個人把話攤開了說。”
他這話不得不說實在太過想當然了,合懿覺得這不算個好主意,當著他的面且不說兮柔的顏面往哪擱,琰錚更恐怕連來都不會來,那麼個眼裡半點沙子都容不下的人又怎麼可能來赴宴給自己找不痛快,就算來了,席間若再鬧出點意料之外,對兮柔還是二次傷害。
“你不是吃醋了吧?”她望著封鞅忽然破涕為笑,伸手在他前襟上理了理,“我自己去處置這件事就好,你朝中還一堆糟心事且得忙呢,別為我擔心,我不想給你拖後腿,琰錚是糊塗過一時,但他骨子裡是個忠孝大過天的人,只要提起父皇母后,他絕不會再逾矩,你放心!”
封鞅細細品了品她這話,心裡更不得勁兒了,端王雖然輩分小,但其實還要比合懿和皇帝大一歲,三個人自小長在一起,讓外人瞧著也和青梅竹馬沒什麼差別……他這麼想著,總感覺自己像是佔了他們倆輩分阻礙這一層的光,越發膈應起來。
他也知道自己一點小心眼兒根本是莫須有,可就是忍不住,就是聽不得合懿誇端王,但又不好意思說,萬一教她知道了想必要笑他氣量小的。
封鞅沒再說什麼,合懿自然不知道他心裡的彎彎繞繞,想起他方才當著兮柔的面說自己是戴罪之身,這會兒回過神來,難免憂心要問一句其中原由。
他從牛角尖裡退出來,目光一垂正好落到她額角兩邊凌亂的碎髮上,是方才在他身上蹭亂的,伸手去給她理了理,並不著急的語氣,“皇上只不過是給三司表個態罷了,真有罪證的現下都已經在大理寺的牢裡了,這麼個說法也是給餘下的眾人一個警醒,以免有人干涉三司審案。”
封鞅說著問她,“所以現在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直接答應端王妃的請求了麼?你可不能又誤解我鐵石心腸不近人情。”
不是他不願意幫,而是皇上也不想旁人插手這案子。
合懿忙說沒有誤解,她並不是毫無原則盲目行善的人,自然能理解他的難處。
封鞅身為太傅位高權重是真,高處不勝寒更是真。何況大贏朝從父皇到阿玦皆是勵精圖治的英明帝王,不可能出現臣子一家獨大的局面,他想要一路走得穩妥無虞,總不會真的靠駙馬和帝師的身份,更多的還是為君分憂的政績和謹言慎行的行事。
“阿玦這樣決定也好!”合懿輕嘆一聲,“總之清者自清,現在千萬保證別有人趁亂落井下石就行,等琰錚回來,以他的身份去給尚書大人求情更合適。”
端王的身份,往大了說他是太后嫡系,身上戰功赫赫,舊臣一派要麼是看著他成長的老臣,要麼是與他同輩卻只能仰望他的後生,話語權不可小覷。往小了說他作為女婿去給老丈人求情無可厚非,這麼一來才能把這事撇開政治因素,避免過多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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