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1/4 頁)
傅清凝心裡隱隱有些預感,她首先排除了傅清珠,因為她在吳氏的眼皮子底下,還做不了這樣的事。再和她有關的傅家的生意和親事了,那日那些人沒有對吳氏動手,應該不是傅誠在外面結下的仇怨。直接衝著她來,很明顯是因為她本身。
吳氏怒氣衝衝,“方才我就應該讓人攆她出去!”
傅誠抬手幫她添水,“別生氣了。不是因為嚴夫人,是攬窈舫的紫悅。”
“紫悅如何會有這樣的本事?”傅清凝和吳氏幾乎是異口同聲。
傅誠冷笑,“她那樣的身份,認識些亡命之徒有什麼奇怪?那為首的人是她裙下之臣,從前年開始就追捧她,出手大方,紫悅見過他幾回。這一次她知道了清凝和嚴慳的親事,起了妒心,讓那人派人劫殺清凝。”
傅清凝半晌無語,“那我不嫁,她也不可能嫁入嚴家。”做個妾室倒是有可能。
吳氏挑眉,看向傅誠,“會不會是因為她怕清凝做了嚴家少夫人之後她進不了門?”
傅誠嘆口氣,“多半是如此了。還有,傅家的生意近幾年來蒸蒸日上,無論是底蘊還是生意都要厲害些,兩家婚事若成,只要有我在,嚴家那邊是不敢對不起清凝的。”等於絕了紫悅進嚴家的路。擋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紫悅有那人脈,鋌而走險拼一把,完全說得過去。
吳氏就後悔,“我就不該讓清凝和他見面。當時我想著表姐她和我一起長大,也是看著清凝長大的,對她挺喜愛,有這麼個婆婆清凝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
她越說越悔,眼淚都掉下來了,傅誠滿心疼惜,伸手拉她的手安慰。
傅清凝心裡也不好受,吳氏這些年雖然的傅誠真心相待,但老太太那邊時不時就給她添添堵,尤其是最近傅清珠回來以後老夫人簡直瘋了一樣。興許就是因為這個,吳氏才會想著幫她尋個和善的婆婆。她忙上前,安慰道,“娘,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吳氏擦擦眼睛,恨聲問道,“那賊人可抓住了?”
傅誠點頭,“全部抓進了大牢,劉大人那邊我打了招呼,絕對不讓他們好過!”
吳氏白他一眼,“我問的是罪魁禍首。”
傅誠面色不太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紫悅指使,外人也不相信他們為了一個青樓妓子殺人……”
吳氏怒目而視,“所以,罪魁禍首還好好的?”
傅誠忙幫她順氣,討好道,“我方才才得知事情真相,你放心,我絕不讓她好過就是。”
吳氏喝了口水,鎮定了些,緩緩道,“你讓人去舫中,把她贖回來。”
傅誠應了,他本就有此意。立時就讓管家去把紫悅贖回來。
傅清凝也沒攔著,她現在手臂還動不了,背上還隱隱作痛,天天都要喝苦藥,就連喝的水中都加了癒合傷疤的藥物,滿嘴苦澀,吃飯都沒味兒。先前在床上趴那幾天,趴得她腰痠背痛還不能翻身,兩輩子她都沒受過這樣的罪,都是拜紫悅和嚴慳所賜。再說了,這一回是她命大,趙延煜及時趕到,要是晚一點,她和琴絃焉還能有命在?
管家動作飛快,午後的時候傅清凝就得了訊息,紫悅已經被他帶到了別院關起來。
說起來嚴慳雖然經常去看她,也願意給銀子幫她攔住那些想要一親芳澤的客人,但卻始終沒有幫她贖身。實在是當下的男子去舫中不算什麼,但若是幫舫中女子贖身……好說不好聽。尤其嚴慳還未成親,嚴家若是想要說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這樣的事情嚴慳就不能做。
傅清凝自從受傷之後,已經快半個月沒出過門,乾脆讓人套了馬車,去看看那位紫悅姑娘。
此時精巧的屋子中,紫悅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修剪的錯落有致的花草,假山流水無一不精。按理說,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