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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墅裝修就不同了,能把一棟別墅完完整整從清水房跟到成品,預算還充裕,這是多寶貴的體驗?單修謹分析,「這個荀總不會是個例吧,有錢人對自己的住處要求肯定比百姓更高,不可能說個個都滿足於開發商所謂的精裝房,如果你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以後在這一塊,很難有人輕易取代你的,能和你一樣,完整從裝修設計圖就開始跟進的總包有多少呢?」
的確有道理,但這個case和金曼曼的初衷就實在是背離得太遠了,連遮羞布都沒了,金曼曼還是很猶豫,單修謹則不以為然,「你現在做的這幾單……」
也不見得是在為將來蓄力就對了。
金曼曼也知道自己很雙標,單修謹勸她時,她勃然大怒,現在單修謹似乎接受了金曼曼只是為了賺錢,沒有夢想的人設,開始為她出謀劃策了,金曼曼又覺得他好像看低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是把部分複雜的情緒遷怒到單修謹身上了。
但她又的確很喜歡錢,金曼曼到現在為止,在世上是沒有固定資產的,她想要買房,不管戶口政策能不能滿足,還是隻能買在周邊——首先她要能攢下一筆幾百萬的錢,至少在攢夠買房款之前,金曼曼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追夢的資本。她知道,林俏知道,單修謹也知道,她糾結過後大概還是會接下這個案子的。
既然如此,她只能快進掉糾結的部分,把握機會,乘劉豫來接林俏去赴飯局的機會請教下前輩,「荀總具體是怎樣的訴求,為什麼要把原本的別墅都敲掉重做啊?他為什麼不找專業公司合作呢?」
「這件事說來有些複雜。」
金曼曼之前有拜託林俏,讓她故意拖下時間,給她機會打探訊息,所以林俏這會兒還在辦公室做最後整妝,劉豫走不了,又在金曼曼的地盤,他多少是要吐露點乾貨的。不過,說話時劉經理有些悻然,金曼曼揣測他大概對這個荀總也感興趣,這機會最後落到金曼曼身上,他是有點酸的。
這個荀總,和林陽年紀相當,兩人從小相識,算是半個發小,他也是名門子弟,不過家族立足點在外島,從小接受西式教育,而且荀家已經富了幾代,在很多事上有自己的堅持,並不信任國內的一些服務質量,他被家族派駐在s市,當然也需要一個落腳點,目前是在市區的大公寓裡住,但週末還是喜歡去郊區別墅親近自然。
於是兩三年前起,他就著手翻修家裡早幾年買的別墅,幾乎是完全拆除重建的水平,只保留了一個框架,從島上請了和他們家多年合作的設計事務所,裝修就砸了大約千多萬進去,認為設計效果還是超越了內陸同行不少。
這或許是真的,但荀總忽略一個問題,再好的設計,也要好的施工隊來落實,剛裝好沒有問題,看著非常大氣,入住之後,問題來了,他不得不再聘一個管家,專門在別墅裡,每天負責報修。
「週一說下水堵了——又堵了,家裡四個洗手間,每次週末過去如抽獎。」
荀總和金曼曼見面時,一落座就抱怨,「抽到哪個能用就用哪個,你知道唯一一個永遠不堵的衛生間是哪個嗎?」
金曼曼做好奇狀,「是哪個?」
「是第五個——保姆房那個,那個倒是從來沒堵過。」
荀總雙手一攤,無奈地笑起來,金曼曼也是真被逗笑了。「這個可能是施工隊太壞了,工人故意往水管裡投雜物。」
「是啊!陽仔也說,往水管裡扔水泥塊的都有,這個要修只能整個地板撬掉,水管全換。」荀總嘆口氣,開了包巧克力來吃,沖金曼曼讓了一下,「無蔗糖的,來一片?」
聽說三代以上,就很注重穿衣吃飯了,金曼曼目前沒有覲見海外一些老貴族的幸運,但從荀總這裡來看,他的儀態、禮儀的確都無可挑剔,讓人如沐春風卻又不乏距離感,穿著也比林陽要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