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第2/4 頁)
過一句話, 見了她便想起她那日非說她偷花還只是不讓她摘她家話的事, 心裡那口氣雖然被寧淮一吻給吻消了, 到底還是憋屈, 她從小到大哪是個能受委屈的主兒。
一見田果又朝他們家來了, 文子熹剛還跟寧淮笑意盈盈的臉一下子僵成冰塊。
“哼!”她別過臉去。
田果直接無視了文子熹眼裡的不悅,飛快衝到寧淮身前,拉住他胳膊,跺著腳,一雙大眼裡蓄滿了淚和驚恐:“寧哥哥,我, 我爺爺不好了。”
她面上急得通紅,拖著寧淮胳膊就往她家的方向跑。
寧淮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田果往她家裡拖,忙問:“怎麼了?怎麼回事田丫頭?你先別哭。”
文子熹拉住寧淮另一條胳膊:“幹什麼去?”
田果應是被淚嗆著了,劇烈地咳了幾聲,又用袖子使勁摸了摸臉上的淚,打著氣嗝道:“寧哥哥,你快,你快救救我爺爺,我爺爺他不好了,嗚嗚……”
文子熹也頭一回見這惡丫頭哭得這麼傷心,心不禁軟了些下來,搶在寧淮前面問道:“怎麼不好了?你先說清楚我們才好給你想辦法呀。”
“我爺爺他今天早上和我一起去背地裡的麥子,回來的時候他說胸口有點悶,我也沒太在意,哪知他,嗚嗚……他剛剛就捂著胸口暈了過去,嗚嗚……”田果哭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只能來找你……”
寧淮一聽便知田爺爺是得了什麼要緊的急病,忙道:“這我可醫不了,田丫頭,我現在立刻去給你爺爺請大夫,你先回去照顧你爺爺,讓他堅持著等大夫來。”
話一說完,寧淮便飛一樣地跑去請大夫,田果也聽了寧淮的話,哭著跑回她自己的家照顧爺爺。
“阿淮你等……”文子熹跟在寧淮身後跑了兩步,話還沒說完,寧淮便已經跑得沒影兒。
“你倒是等等我呀。”文子熹捂著肚子喘氣。
她跑得雖遠沒寧淮快倒也盡了全力,剛剛飯又吃得太飽,一跑動,肚子裡便像抽筋一般地疼。
望著寧淮和田果各自跑去的兩個方向,文子熹認命般地嘆了口氣,雙手撐在抽疼的兩肋部晃悠悠地朝田果家的方向走去。
——
天已轉黑,田家岌岌可危的木屋裡燃著一盞昏黃不定的油燈。
還是上回給文子熹看身上蹭破皮的那個大夫,他傍晚急忙被寧淮找來,喂田果爺爺吃了藥,正在田家明明滅滅的燈光下瞪圓了眼睛艱難地寫著方子。
田果爺爺躺在一張用稻草鋪底的床上,臉色蒼白,身上蓋著一床縫滿了補丁粗得像麻繩一樣的被子,胸口微微起伏著呼吸。
文子熹站在寧淮身側,上下打量著田家這幾間連頭頂上的瓦片都缺一張少一塊的摧枯拉朽的屋子。
田果紅腫著眼睛站到正在寫方子的大夫跟前:“大夫,我爺爺的身子究竟怎麼樣了?我爺爺他,明明一直身子都還硬朗的。”
那大夫捋了捋鬍子,嘆氣道:“你爺爺畢竟年紀大啦,身子再硬朗這成日地做農活兒也是不行。他如今這是這因為輩子積累的勞累太多,累著了心。”
“那我爺爺……嗚嗚……”田果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他什麼時候才可以好起來……嗚嗚……”
大夫抬頭看了一眼這生得濃眉大眼的小姑娘,又仰頭看了看她家裡這補得一塊又一塊的屋頂,搖頭:“今日也算我來的及時,把你爺爺暫時救了回來,保住了他這一時半會兒的命。但只要他這心還跳,他這勞了心的病可是隨時會復發,說不定還會比今天這情形嚴重,所以這以後嘛……唉,其實也不是沒有這能治的藥。”
他頓了,像是不知如何往下說。
“以後怎麼樣?能治的藥又怎麼了,是很貴嗎?”田果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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