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2/3 頁)
塊皮。
文子熹坐在地上只顧著哭疼,身上的傷痕看得寧淮心驚肉跳。
又掀開她襦裙挽上她褲管,光潔的小腿處一片沒了外皮的粉肉格外扎眼。
文子熹四肢均是火辣辣,又看到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淚水更是一顆接一顆地掉。
“阿淮……嗚嗚……我……好疼……”她哭得狠了,一吸一吸地抽著氣,也不管是不是還在跟寧淮慪氣,只張開了手臂要他抱。
寧淮看著她白嫩的面板上那一片一片地破皮,心裡已經快罵死了自己,罵自己為何不跟她好好道歉田丫頭的事,偏要逗她,罵自己反應太笨,沒有及時接住她。
這還沒到他家就摔成這個樣子,寧淮心急如焚,一把把還在哭的人熹打橫抱起。
——
寧家三開的小院兒裡,寧骨頭無聊地趴在地上,尾巴時不時地搖上兩搖。
屋裡又傳來那個姑娘的哭聲夾雜著尖叫,寧骨頭渾身一震,起身在這小院兒裡巡視似的走了兩步,直到裡面的哭聲漸止,它便又趴下來歇息。
一會兒估計還得哭,寧骨頭打了個哈欠,默默地想。
寧骨頭是一條狗,一條黃色的短毛狗,學名叫中華田園犬。寧淮兩年前在書院牆角撿到了嗷嗷待哺的它,見它那麼小就帶著幾分威風之氣,便把它帶回了家讓它學著看門。
這幾個月主人去了京城趕考,主人的娘又被個胖子接走了,寧骨頭很有骨氣很頑強地自己生活了下來,除了吃不上最美味的肉骨肉,每天在山上悠悠盪盪找野味的日子倒也自在。
今天主人的娘終於回來了,它樂得把尾巴搖得快要飛起來,又能吃上骨頭了,主人的娘還摸摸它的頭,告訴它主人今天也會回來。
於是寧骨頭就等啊等,等得它脖子都快望望了,終於等到了主人,它忙不迭地想衝上去要跟主人打個招呼再來個親密的愛撫,翻著身子露出肚皮在地上期待歡喜地等了好久,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主人無情地略視。
寧骨頭不悅地起身,嗅了嗅地面。
主人回來的時候,好像還抱著個姑娘?
——
“哎喲!”藥粉接觸到創面的時候文子熹又是一聲嚎。
雙悅瞪了一眼公主每叫一聲他就抖一下手的大夫:“你穩著點!”
老實巴交的大夫點頭如搗蒜,飛快地給文子熹腿上的傷口上好藥,長舒了一口氣,提了藥箱,錢都沒來得及要就逃走。
這家人太可怕了,那受了傷的姑娘每哭一聲,兩雙眼刀子便刷刷刷地剜在他身上。
一雙來自一個小丫頭,一雙來自,那個姑娘身後靠著的男人。
那大夫提著藥箱跑得飛快。
“你還要不要錢!”雙悅拿著錢追了出去。
寧骨頭見那老頭提著大箱子出了它家門一溜煙地跑,還以為是賊,立馬也開始狂叫著追。
外面寧骨頭和雙悅在追大夫,屋裡文子熹正坐在床上癟著嘴。
“喝點水吧。”寧淮把杯子遞到文子熹唇邊。
又是哭又是叫的,嗓子也受不了。
“不喝。”文子熹別過頭去。
“唉~”寧淮嘆了口氣,放下茶杯,抓住她已經上了藥的手來到自己唇邊,輕輕呼著氣,“還疼嗎?”
他的氣呼在她的傷口有些癢,但她沒說。
“田丫頭爹孃都走得早,家裡就剩她和她爺爺,她爺爺身子又不好,她當家得早,所以性子潑辣些。”寧淮又道,“今天是我不好,讓你們倆鬧了個誤會,你要生氣就先生我的氣,先打我一頓好不好?”
“我這個手,怎麼打你?”文子熹朝他伸出自己上了藥蒙了紗布的手,“打你明明我會比你更疼,你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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