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2/4 頁)
上暴露身份,所帶的人除雙悅外便是幾個護衛。
這些素日裡在宮女太監們面前威風八面的護們此時都帶著帽子穿布衣,要不扮作馬伕要不扮作隨從,不倫不類的樣子逗得向來怕這些武夫的雙悅都直樂。
一連行了幾天,寧淮記掛著母親所以腳程甚快,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也是匆匆,只盼著能夠早些趕回去。
文子熹心裡沒寧淮那麼急,她從小到大除了皇家圍獵宴會便極少出過京城,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出來走走,存了遊山玩水的興致,一路上風土人情均與平生所見不同,但又因為寧淮要趕路而不能細玩。
有時一行人行在路上,文子熹見著輛牛車經過都覺得新鮮,直勾勾地盯著人家拉車的黃牛,覺得牧童坐在黃牛背上的樣子煞是有趣,那羨慕的小眼神兒讓趕牛的孩子以為這姑娘是想霸佔他家牛,嚇得直抽鞭子讓牛兒快點跑。
文子熹沒坐成牛車,便取出從宮裡帶了好些精緻的零嘴兒準備路上吃,哪知道這長時間乘著馬車的滋味著實不好受,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憋在小小的車廂裡施展不開,路上搖搖晃晃地快被顛得散架,一掀車簾見著寧淮他們騎在馬上一派瀟灑的樣子,便一心想著也要騎個馬。
快到豐鹹城了——寧淮看著周圍越來越親切熟悉的景,離家不遠了。
剛想驅馬行得再快點,身後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寧淮還未來得及回頭,文子熹便已騎著馬停在他身側。
“籲~”文子熹拉一拉韁繩。她剛換了一身兒輕便的白色行裝,頭髮高高在腦後束了個髻,若不是面上生的太嬌美的話這身兒行頭一打扮到還真像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
寧淮還沒想到長在宮裡的文子熹竟會騎馬,剛剛馭馬的動作看起來也挺熟練,只是這路上地勢向來是坑窪不平,要是馬一失蹄摔著了她可如何是好,皺著眉道:“公主怎麼不好好待在馬車裡,騎馬摔著了怎麼得了。”
文子熹夾夾馬肚騎到寧淮前面:“馬車裡悶都悶死了,我才不要坐了呢,騎馬多好玩兒。”
而此時鬱悶的馬車裡正坐著雙悅和一個被文子熹搶了馬的護衛大眼瞪小眼。
“公主,公主,前面的路不好走,您騎馬真的容易摔著。”寧淮忙驅馬行至跟文子熹並排,“咱們再走個一兩天就能到了,到時候臣再找個空曠平整的地方讓您騎馬怎麼樣?。”
文子熹束起的長髮因著馬上的顛簸在身後搖搖擺擺,一身白色的行衣服制樣式看不出男女,衣領袖口下襬都用銀線繡著精緻繁複的暗紋。她下巴微抬,脊背挺得端直,面上表情自帶些從與生俱來的貴氣與驕傲,乍一看竟是比並騎而行面色擔憂的寧淮顯得更加從容瀟灑幾分。
寧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每年圍獵的時候父皇都帶著我,騎馬是從小就會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文子熹摸出盤在馬鞍上的馬鞭,“阿淮,你膽子比我弟弟還小。”
文子延第一次去圍獵的時候剛滿四歲,侍衛一把他抱上馬他就嚇的直哭,說是恐高,紹禛帝只能把他抱在懷裡練了好幾個月的馬他才敢獨自在馬上坐著。後來讓他自己騎馬也是,明明是最溫順的馬,但只要一行得快了他就還是嚇得哇哇亂叫,不忙著拉韁讓馬慢下來,反是鬆了韁繩捂著自己的眼睛。
文子熹當時正策馬經過,見到文子延正捂著眼睛尖叫,發好心幫他停了馬,順便狠狠鄙視了這個膽小的太子爺一把。
“行行行,是臣膽子小,公主乖乖去馬車裡坐著好不好?”寧淮偏頭對著文子熹精緻的側臉。
他是在皇上皇后面前做了保證說是一定能照顧好文子熹皇上才準文子熹跟他來的,這一路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保護公主不力是大罪,更怕的則是傷著了他自己未過門的媳婦——蹭破了點皮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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