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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方欲再說,然見得宋殊眠起身說道:「我多飲了茶,先行去解手了,各位夫人慢用。」說罷轉身離去。
沒人想到宋殊眠這樣牙尖嘴利,一時之間氣氛尷尬,不過眾人沒有將宋殊眠離開的事情放在心上,只當她是受不了這氣被氣走了,轉頭又借著她離席的空當編排了起來。
今日趙承軒也同他的哥哥趙承恩來了此處,這會二人正坐在一處,那趙承軒幾度想去找謝瓊嬰,卻都被趙承恩制止。
謝瓊嬰本和謝瓊霖坐在一塊,卻見得徐彥舟身邊的小廝來說了幾句話,隨後徐彥舟便離開了席面。
謝瓊嬰心有所感,見到徐彥舟離席之後,也起身去了東面女眷席面那處,果真未見得宋殊眠的身影。
本朝民風開放,倒也沒有那麼嚴苛的男女大防,這會謝瓊嬰來了女眷們這處也沒甚太大關係,最多隻是被人說上一兩句不合禮數罷了。
然而他不來還好,他一到了這女眷這邊露了臉,大家便不約而同想到了宋殊眠方才被羞辱至離席的事情,年長些的夫人們倒還好些,面上倒還是藏得住事,然年紀小一些的小姐們難免面上表情古怪。
謝瓊嬰瞥見了謝妙蓉有些心虛的表情,便從邁了步子從門口那處進去了。謝瓊嬰名聲不怎麼好,那海夫人見到了謝瓊嬰來了這處,生怕他惹出了什麼事情來,只是趕緊起身問道:「三公子怎麼來了這處?」
謝瓊嬰沒有理她,只是走到了謝妙蓉的面前問道:「宋殊眠人呢?」
謝妙蓉支支吾吾說道:「她她去解手了。」
謝瓊嬰問道:「解手你心虛什麼?」
第二十六章
謝瓊嬰本就生得高挑,紫色錦袍襯其身姿更加挺拔,這會站在廳內叫人壓迫感十足。他斂去了神色,面上不帶任何表情,只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謝妙蓉。
方才還肆意羞辱宋殊眠的夫人們,這會見到謝瓊嬰來了便是一個也不敢吭聲。
謝瓊嬰看著在座的人噤若寒蟬,其實大概猜到了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還是看著謝妙蓉說道:「將方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同我說了。」
謝妙蓉有些無措地看向了旁邊的母親,然謝三夫人也害怕這位混世魔王,只是道:「你三哥哥叫你說,說便是了。」反正她們方才可沒摻和進去,謝瓊嬰生了怒,脾氣也發不到她們身上。
謝妙蓉看著謝瓊嬰這樣實在是害怕,一五一十地將方才夫人們羞辱宋殊眠的話學給了謝瓊嬰聽。
聽完這些話,謝瓊嬰默了良久。宋殊眠先前的話果真是不假,外人面前徐夫人尚且如此,可見徐家的人待她算不得是寬厚。
屋外秋風凌冽,冷風倒灌進了屋內,謝瓊嬰看著門口角落那處空著的位子,方才宋殊眠一個人坐在那裡被她們刁難羞辱,沒有人能幫她,她最後也不敢得罪這些夫人們,只能自己起身離開了這處。她這會又去了哪裡?會是躲在哪裡哭嗎?
謝瓊嬰轉身走到了坐在主座的海夫人面前,凜聲問道:「這便是你們海家的待客之道嗎?」
謝瓊嬰聲音凌冽,面容肅殺,這副模樣與平日大相逕庭,竟直接將海夫人唬住了,她不敢得罪謝瓊嬰,只是說道:「我們長輩之間談天說地,何曾提過了三少夫人?況且是其不尊長輩在先,豈又能說是我們刁難了她?」
海夫人全數將過錯推到了宋殊眠的身上,旁邊也有夫人們出來應和一二,畢竟謝瓊嬰再怎麼樣也不過是個尚未及冠的紈絝少年,她們還能怕他掀翻了天不成?
謝瓊嬰聽了這話倒還真是沒甚反應,只是走到了門口那處宋殊眠方才坐著的位子,他靠坐在椅上,身體後傾翹起了二郎腿,冷風輕拂過他的額前的碎發,為他俊朗的面龐更添了幾分不羈。
海夫人想用道德禮儀來說事,謝瓊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