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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殊眠聽外頭越是熱鬧,心裡頭越是打鼓,手上的紅帕子都絞得沒了形狀。這謝瓊嬰鬧得越是厲害,那就越是期待此次婚禮。
熱熱鬧鬧地鬧了一日,到了謝府門口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謝家的宅院要比徐家還要多出兩進,七進七出的規模不說,其還有東西兩個跨院。
崇明帝登基了之後就賞了謝家黃金萬兩不說,還賜了國公府。國公爺是個重宗族門戶的人,看著國公府攏共三個大院,便叫謝家的其餘兩房也搬了進來。東跨院住著的是謝家大房,西跨院住著謝家三房,而中間的那院最是尊貴自是國公爺也就是謝家二房的住處。
暮色四合,謝府門口一張匾額之上是三個鎏金大字「國公府」,一扇朱紅大門便佔了半邊地,那檔門檻更是高出尋常富貴人家不少。往外延升看去,兩邊高牆圍了半條街不止,一眼竟還望不到頭。
丫鬟們上來打起了轎簾,宋殊眠很快被李嬤嬤從花轎上頭攙扶了下來,後被引著走完了一溜的流程便要送入洞房,而謝瓊嬰那邊被平日裡頭玩得好的富家子弟拉去喝酒。
此時此刻夕陽早已沒過了地平線,濃重的夜色將整個國公府籠罩了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就連掛在樹梢的那輪月也格外的圓滾。
宋殊眠蓋頭遮臉只順著那李嬤嬤的動作被她引離了前廳,兩邊長廊掛滿了紅澄澄的吉祥燈籠,走過穿堂離開了正房大院,便往東廂房那處去了。國公府頗大,也不知道拐了多少的彎,走了多久才到了謝瓊嬰的院落。
跨了最後一道門檻可算是到了謝三的住處。
走至堂內,當中擺著紅木嵌黃楊大理石左坐屏,進了裡頭,只見院子寬闊且又華麗,放眼望去幾間正房雕甍畫棟,精美絕倫,兩邊環抱院子的抄手遊廊上面是一溜過去的紅繩彩花,上頭還掛著各色鸚鵡、畫眉等鳥雀,嘰嘰喳喳好不喜慶熱鬧。李嬤嬤一邊攙扶新娘,一邊感嘆起了謝家的富貴豪華。
宋殊眠此刻心裡頭不斷打鼓,便是比六年前第一回 來到徐府還要緊張。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事物,還有那不堪說的郎君。
就在那李嬤嬤要扶著宋殊眠進了洞房裡頭的時候,不知道從哪突竄出一條狗來,衝著宋殊眠就開始狂叫了起來。
宋殊眠本就心緒繁瑣,又晃晃悠悠做了一路的轎,這會一天下來早就疲憊不堪。這會蒙了蓋頭聽著這聲狗叫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幾乎無法控制地肌肉緊繃,扯著那李嬤嬤的手都瞬間緊了幾分。
那李嬤嬤看著宋殊眠這等激烈反應便知道她是個怕狗的,她也疑心這好好的國公府裡頭怎麼會有一隻大黃狗?然轉念一想,這是謝瓊嬰的院子,這狗自然也是他養的了。
李嬤嬤心裡頭鄙夷,這尋常人家縱是養狗好歹也要樣貌好些的,這大黃狗瞧著就是又土又笨,也就只有謝瓊嬰會在屋中養這玩樣了。
她顧不得多想,生怕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只是忙吩咐旁邊的僕侍將這隻狗趕了開去。
然而這處除了她以外全是國公府的人,又怎麼會聽從她的吩咐指示,是以只是任著這狗在旁邊喊叫。
那廂宋殊眠蒙著蓋頭聽這狗叫聲駭得渾身發顫。
這宋殊眠此等怕狗也是有所緣故。
九歲那年宋母她帶去鄰家串門,鄰居家裡有條黑狗,母親和鄰家的夫人閒話,宋殊眠閒得無趣就逗狗玩去了,誰知道給這狗玩急眼了,四腿一蹬就開始追著宋殊眠跑了。
黑狗也是調皮性子,就只是追著宋殊眠跑也不咬她,宋殊眠跑得累了停下休息,它就趴在她的腳邊喘氣,宋殊眠一有力氣了,它就繼續追著她跑,這來來回回攆著她追了三里地。
那從小跟著宋殊眠的沛竹也是個缺心眼的,還以為宋殊眠是在跟那條大黑狗玩鬧,還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