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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我?那便讓三公子來罰我好了,要你來說個什麼勁。明明咋兩都是一道的身份,你就成日仗著太后的身份來壓我一頭。」
晴萱原跟在仁聖皇太后的身邊,其為人細膩,辦事周到,皇太后在謝瓊嬰十五歲的時候將晴萱賞賜給了他。後晴萱跟在謝瓊嬰身邊當大丫鬟,照料其生活起居,平日裡頭春澄堂的丫鬟們大多聽其調遣指揮。
席月這人恃寵而驕,說起話來也是口不擇言。
晴萱聞此眉頭微皺,語氣也有一些難聽了,「我何時仗著皇太后的身份了?」
宮中來的多少是金貴一些,晴萱雖出身與這些丫鬟們不同,但也從未自持身份,若非她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這春澄堂早被這席月弄得烏煙瘴氣了,是以聽了此話心中難免來了一些氣。
宋殊眠原本秉持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想法,在一旁瞧著熱鬧,結果那席月又說起了她來,「公子會疼她?若真疼她,怎麼這才新婚第一日就又往教坊司跑去了?」
謝瓊嬰這個混帳玩樣,一大早就開始不消停,宋殊眠心中罵歸罵,但也慶幸謝瓊嬰自個兒在外頭玩得歡。許是他喜歡青樓裡的女子,所以昨天才沒同她圓房?也好在昨個兒洞房沒碰自己,否則還不知道要染上什麼髒病來了。
宋殊眠頓時又犯了難,國公爺要她矯枉過正,這謝瓊嬰都爛成這樣了還怎麼救啊。
兩害取其親,宋殊眠覺得和國公爺比起來,還是那謝瓊嬰更為可怕一些,於是打定了主意把謝國公這話當耳旁風忘掉。
那謝瓊嬰跟國公爺置了氣後就上了教坊司,先前因為成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壓在了家中不準出來瀟灑快活,是以答應了帶杜鶴安上教坊司的事情便一直耽擱到了今日。
這會三人又在教坊司裡的包廂裡頭聚上了。
「你可知三年來我苦苦支撐,淒風慘雨,多少屈。多少難,多少悲!」官妓在前頭唱著出了名的民間戲文《琵琶記》,咿咿呀呀之聲好不悽慘動人。三人坐在桌前推杯換盞,那杜鶴安一直攀扯著謝瓊嬰問昨晚洞房之事。
「怎麼樣怎麼樣?成了嗎?那徐二小姐你總不嫌棄了吧?」
謝瓊嬰無甚表情,只是靠倒在了椅子上,旁邊的侍女見他的杯盞空了便湊上前去斟酒,「我不嫌棄她,她嫌棄上我了。」
趙承軒有些懵,「她嫌棄你?她都跟你入了洞房還能怎麼嫌棄你。」
謝瓊嬰端起了那被斟滿了的酒杯一飲而盡之後說道:「她沒同我洞房,徐家的人把徐彥舟那個表妹嫁過來了。」
那二人方往嘴裡送了口酒,聞此雙雙噴出,糊了對方一臉。
趙承軒頗為激動,「宋殊眠?!」
謝瓊嬰挑眉,「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你倒是先知道了。」
趙承軒眼中一副不可置信,「上回不是說過了嗎,在我家門口碰到了她來尋了徐彥舟,既知道是他的表妹,那名字自然也是打聽來了。先不說這個,這徐家人不要命了啊?敢來誆你們國公府?」
杜鶴安也附和道:「真是一堆瘋子,也不怕你去皇上那裡告他們徐家人去。」
這崇明帝寵愛謝瓊嬰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謝瓊嬰沉默了許久,二人以為他是醉了,然不一會便聽謝瓊嬰道:「徐家的人總歸是有他們的那一套說辭,打量了只要咬死那一口說法別人也不能怎麼樣。他們想的不過是把宋殊眠嫁了進來,待到了洞房花燭夜一切已經成了定局之時,想改也改不了了。謝家的人就是有氣也撒不到他們的身上,但宋殊眠可沒這樣好的運氣了,她能跑哪裡去呢?哪裡也去不了。」
謝瓊嬰面上有了幾分醉意,但說出來的話卻又不像是醉了。
趙承軒默了片刻,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徐家人就是把宋殊眠送過來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