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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說,宋喻生從前臥病在床的時候,哪一回不是她幫他穿的衣服。
如今他傷好了,回家了,張口閉口就是殺了她,不若就是打板子。真真是恩將仇報,狼心狗行至極。
溫楚心裡頭百轉千回,面上卻堆起了笑,馬上應道:「好嘞!」
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春風和冬月本以為溫楚不是個老實的,畢竟又跑又鬧,讓她當丫鬟能肯嗎?
看來還是低估了這人
溫楚跟在秋雪的身後離開了這處,去了後罩房。
宋喻生進了明間裡面,春風和冬月跟在身後一同入內。屋內昏暗,丫鬟見世子歸來,輕手輕腳進來燃起了燈。
宋喻生在椅子上坐定後道:「夏花死了,底下的暗衛裡頭,到時候你們三個看著挑個上來頂了他的位置。」
春風應是。
宋喻生有些疲累,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秋雪將人送到之後,沒有一會就回來了。
宋喻生看向了秋雪,忽問道:「那幾位皇子近來可是太平?」
他口中的幾位皇子,便是皇太子,皇二子,皇三子,甚至於皇四子。
他為何出此言,也並非得突然。靈惠帝前些年間因遭禮王叛亂之後,性情大變。從前好歹也只是躲懶,不肯早朝,不肯做事,就連奏摺也懶得看,結果如今,昏庸無度,修煉丹藥,玩弄權術。
這一轉變簡直還不如從前呢,好歹從前即便無能懶惰,但也不幹什麼壞事,可如今他這樣,弄得朝中一團亂,烏煙瘴氣。
按理來說,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已經到了封王的年紀,應該離開京都前往各自藩地,可靈惠帝卻遲遲不肯下旨,只是讓人一直留在京都。
朝中猜測頻出,不知道靈惠帝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起了改立皇太子的旨意不成?這樣的想法一多,那二皇子和三皇子勢必也坐不住了,開始動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現如今,幾位皇子就因為靈惠帝這樣的舉動,背地裡頭動作不斷,儼然是想要和皇太子爭這個帝位。如此一來,黨派爭鬥不斷,而靈惠帝從始至終端坐幕後,看著幾位皇子爭來搶去,有時候爭到了激烈之處,他還要跳出來給他們加一把火來。
秋雪回道:「有的。前些日子皇太子一黨的人上奏彈劾二皇子納了九房小妾,斥他不成體統。皇上看了奏摺之後,就去給那人抬了官位,二皇子因此嚇得惶惑不安,一夜未眠,直接去了乾清宮想要請罪。他在殿外頭等了整整一個時辰,眾人本都以為皇上盛怒,定要狠狠訓斥二皇子,結果卻看到了司禮監的掌印太監方修,奉皇上旨意拿了一個金元寶出來,盛在託盤上賞給了二皇子,還傳了聖上口諭:好漢才娶九房妻嘛。」
一邊給那上奏的人抬官位,惹得二皇子膽戰心驚、眾人猜測不疑,可另一邊卻又給二皇子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兩邊都被他弄得忐忑不安,可最後結果卻是,此事被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這些年來,靈惠帝慣用這樣的手段牽動他們的心神。
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幾個皇子在那頭扯頭花,爭皇位,而靈惠帝則在一旁看著他們爭來鬥去。
秋雪又道:「那大理寺卿也不消停,趁著主子不在的時候,背地裡頭沒少去做小動作。總是想趁著主子不在的時日,找人頂了大理寺左少卿的位置,若不是說國公爺在後面看著,說不準就要叫他得逞了。」
宋喻生輕笑了一聲,「這人不足為懼,既然這回不能借皇上的手把他拔除,那便只好去尋別的機會了。當年太傅死於貪墨,最後是他按下的罪。可我記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