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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若棠道:「那怎麼行呢,你是表哥的救命恩人,那便也該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該尊你的。」
溫楚聽了這話,更覺要命,她道:「 表小姐這樣說,便是折煞我了啊!」
她雖不知道黃若棠是何來意,但直覺不妙。
果不其然,她聽黃若棠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你上回不是問我這綠豆糕是怎麼做的嗎,我今日細細來同你說。」
溫楚叫這話說得莫名其面,綠豆糕怎麼做?什麼玩樣啊,她何時又問過這話了?然而看了眼旁邊的侍衛,卻也不見他們有什麼要去阻攔的意思,便跟著黃若棠去了角落裡頭。
哪有什麼綠豆糕,只不過是黃若棠的藉口罷了。黃若棠看向了溫楚,小聲問道:「聽姑娘說話的語氣,莫不是還沒入奴籍吧?」
黃若棠看得出來,溫楚這人,雖經常將折煞二字放在嘴邊,態度也算是謙卑,然而聽她說話語氣,絲毫不是做奴婢的樣子,就是連為人奴為人婢的基本禮儀也沒有,哪家的奴婢會如她一樣?
這些東西再簡單不過,宋喻生素來重規矩,然卻放任她如此作為,他心裡頭是什麼心思,可謂是司馬之心路人皆知。
她看人看事素來很準,也能看得出來,溫楚對宋喻生,不大像是有情誼的樣子,而且,光是從舉止言行來看,甚至說,她還有些懼他。
溫楚那廂也不知道黃若棠為何突然就問起了這事,她有些警惕,說道:「表小姐找我便是說這些嗎,我入沒入奴籍又有何差別?總歸沒入奴籍,也成了奴婢。」
「不,有差別。」黃若棠眼神如炬,死死地盯著她,似乎想要將溫楚的眼神盡數收入眼底,她道:「若是沒入奴籍,逃了便是逃了,無人能耐你何。」
黃若棠算是看明白了,宋喻生這人冷心冷情,卻對溫楚如此上心,只要有著溫楚在,那她便更難走進宋喻生的心裡。雖溫楚現在說是個丫鬟,但誰也不知道宋喻生後來究竟會不會繼續讓她當一個丫鬟。
夏風柔和,將黃若棠的低語一字不拉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面。
黃若棠突如其來的話將溫楚打得措手不及,她想了諸般可能,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同她說這些話,溫楚大受震驚,眼中帶了幾分肅然,「表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明白?無妨,若你不明白,那便不說了。」說罷,黃若棠作勢就要離開。
話都說到了這樣的地步,溫楚豈能放過,她急急抓住了黃若棠的小臂,「不,我明白。我只想知道,你如何知道我想逃,我又如何能去相信你。」
黃若棠道:「我如何得知?你那心思全寫臉上了,很難看出來嗎?」
溫楚心思明顯,黃若棠自是一眼看透。
「這麼明顯?」
難怪宋喻生總是懷疑她不老實光是見過幾面的黃若棠都能看出,而聰慧如宋喻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黃若棠看溫楚若是看傻子一樣,她嘆了口氣,不知宋喻生是有什麼毛病不成,還是說他就是喜歡蠢的?
她收斂了臉上的神情,正色道:「姑娘,我也沒什麼壞心思。只是覺著你也挺可憐的,若是能幫,我定然幫你。」
溫楚不知黃若棠目的是何,她不是宋喻生的表妹嗎,幫她做什麼?有些莫名其妙的
溫楚也不敢太去的相信黃若棠的話。
黃若棠看出了她的遲疑,也不強求,只是問道:「過兩日的馬球賽,你可會跟去?」
溫楚點頭。
黃若棠道:「你想我幫你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