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2/4 頁)
這便是沒轍了,盈袖勸不動,只好出門差人辦事去了。
這廂等到中午時分,小廝回來覆命,道:“秋茗山今日有宴,出席的都是些文人士子,小的在山腳茶肆聽說,是皇上將今年的弘文館舉策交給了相爺主持。”
溫窈也是抵達之後,才知曉弘文館舉策之事。
她從前聽易連錚提過,舉策每年一次,參與者只限弘文館學生,連續三年舉策均拔得頭籌者,可直接入諫議院為末等聽勘,初始官職雖低微但前途十分光明。
此回賀蘭毓為主策官,下首又分列四位副策官,以國中眼下各地癥結為題,諸學子現場出對策與出題的那名副策官對論,很是考驗人的學識與時政見解。
賀蘭毓鮮少開口,只有遇到真正見解獨到之人才會親自考察一二,若有學子得他出言相論,那自是榮光至極。
溫窈做侍從打扮跪坐在他身邊,上半場下來,只聽他開口了一次,但那學子臨了卻沒答上來他的問題,有些可惜。
“弘文館的學生當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午間歇息時,賀蘭毓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幽幽感嘆。
溫窈在桌邊自顧吃糕點,沒搭話,他當年根本連弘文館都沒能進去吧……
說起來還不止弘文館,當年賀家兩位公子接連戰死沙場,老太爺為了保住家中唯一的獨苗,不肯再教賀蘭毓碰刀劍,勒令其寒窗苦讀考取文官功名。
誰料賀蘭毓天生反骨,甘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在考場上交了白卷!
此事一出,甚至驚動了先帝親自召見他,評其“鋒芒太過,金石之器卻乏琢磨”。
以至那會子盛京街頭巷尾傳得人盡皆知,笑談若往後面聖無緣,都可效仿賀三公子之法。
她裝啞巴,不言語。
賀蘭毓不悅,睜開眼擰眉瞧她,抬起一條長腿勾住她纖腰,小腿使力一勾,硬生生將她從桌邊拖到了後面的躺椅上。
“你又發什麼瘋?”溫窈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腿上,抬眸瞪他,掙扎著要起來。
“這就叫發瘋了,看來你跟易連錚成婚的這些年,真是無趣得很。”
賀蘭毓說著低頭,就著她的手將那半塊兒糕點吃了,唇瓣觸碰到她指尖,引起她一陣瑟縮。
他含笑瞧她窘迫,舌尖嚐到甜味兒意猶未盡,一手捏住她後脖頸固定住,又湊過來細細品嚐她飽滿嫣紅的唇,咕噥道:“整日吃甜的,也不見你身上這二兩肉再多長二兩。”
賀蘭毓手上從來輕重不忌,隔著衣裳揉捏得她生疼。
溫窈臉頰燒得通紅,雙手慌不擇路抓著他小臂推拒間,餘光又瞥見門口婢女打算進來,卻礙於如此情狀匆忙迴避。
她惱羞成怒,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賀蘭毓,你給我留點臉面成嗎?”
“臉面?”
賀蘭毓像是聽了個笑話,退開些捏住她下頜,凝眉瞧她片刻,勾了唇角,“你的臉面不是早在踏上賀府喜轎時就丟盡了嗎?”
這是她自己說過的話。
時下約莫臨近下半場開始,同院的幾位官員丞裝待發,婢女侍衛全都齊聚候在外頭。
溫窈一霎鼻尖酸楚莫名,紅著眼眶抿唇不語。
賀蘭毓嗤笑了聲,指腹覆在她長睫上輕撫過兩個來回,鬆開鉗制,手掌在她後腰上拍了一把,“起來,收拾收拾隨我出去。”
下半場,溫窈依舊坐在他旁邊。
中途過半,卻聽外間那士子進來時,門口侍官報:“生員易連柏,策勃羅海海運諸議。”
溫窈聞言眸中一時錯愕,抬眼望去,來人身形相貌同易連錚六七分相像,年歲剛及弱冠,正是易家四郎——易連錚的親弟弟。
她扭頭回避,怒目看向賀蘭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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