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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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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親吻了她。

思緒飄遠了有些失神,她默不作聲,甚至連最初的反抗都沒有了,安安靜靜望著一室昏暗不清的夜色,任由他擺佈,像是個沒有靈魂的人偶。

“你在易連錚身下婉轉承歡時,難不成也是這幅木頭模樣?”賀蘭毓不喜看她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舉止沒輕沒重,“你是個死的嗎?出聲!”

溫窈神思已有些恍惚了,人籠罩在昏暗中視線凝聚不起來,怔怔看著他半會兒,還是無力說出半個字,最終眼神完全渙散沒了意識。

這晚張醫師又緊急提著藥箱前來素心院,但動靜小了很多,一番切脈看診,還是老毛病,透支過度。

賀蘭毓約莫也知曉緣由,沒教人去明澄院回稟,只吩咐讓換方子,用更好的藥。

溫窈再醒來時已是翌日午後時分,外間日光正盛,照在床前印出一片淺淡的光暈。

觀靈端著張醫師新開的藥湯進來,忍不住埋怨道:“相爺未免太過分了些,主子從沒有哪一點對不起賀家,您當初遭的罪怎麼就沒人記得?相爺現在還如此磋磨您,他憑什麼?”

憑什麼?

溫窈也不知道,如果非要尋個原因,那大抵是——成王敗寇,強權霸道。

當年桀驁肆意的賀三少爺從沒有那般顏面掃地過,幾年前的退婚已成了他心底裡一根尖刺,不消磨殆盡,她休想有安寧的那一日。

“這些話可別拿出去說,教人聽見定然會罰你的。”

觀靈嗯了聲,“主子放心,其中利害我曉得,只是替您不平罷了。”

她想著又說起件事,“對了,主子沒見,今兒一早來福哥帶人把興六給抓了,說他中飽私囊偷到財物,還當著大家夥兒的面賞了八十個板子,直打得他皮開肉綻,估計是活不成了。”

“死了?”

觀靈倒不是很確定,“我沒見著,是聽旺喜說的,應該是八九不離十,現在再找人幫忙可沒人敢敲咱們的銀子了,我拿著錢袋子往人家懷裡塞,人還嚇得一口一個“小姑奶奶”,跑起來腳底抹油了似得,別提多滑稽了。”

“這樣也好。”

溫窈說著將藥碗遞到嘴邊,思索片刻卻沒喝,又交給觀靈,吩咐她悄悄去倒掉了。

賀蘭毓近來朝中事忙,回到明澄院時往往已是亥時末,來福從屋裡提著燈籠迎出來,原打算喚人伺候更衣就寢,卻見他徑直提步往書房去了。

“教人燃燈。”他吩咐道。

這架勢怕是又要熬夜的,來福不敢耽誤,忙應聲去了。

不多時,屋外有人手持燭臺進屋,l k z l臨近了賀蘭毓才見那卻並非明澄院婢女,而是此時本該在畢月閣就寢了的齊雲舒。

“你怎麼還沒睡?”賀蘭毓靠在椅背裡,言語間將擱在書案上的雙腿挪了下來。

“方才是要就寢的,但聽盈袖說夫君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齊雲舒發間未見釵環,長髮柔順披在背上。

她放下燭臺朝賀蘭毓走近兩步,瞧著書案上小山堆疊的文牘,婉婉道:“聽聞這陣子朝中公務繁忙,夫君每日連飯都吃不上兩口,都累壞了吧?”

“每逢年底蘄州必鬧匪患,不是什麼大事。”賀蘭毓靠著椅背,言語間伸了伸腿,卻不慎牽動右腿舊疾隱隱作痛。

他這條腿受傷之初未能細心看顧,傷上加傷,落下了病根兒,後來每逢天氣轉涼便動輒復發,冬季更要經常佐以熱水藥浴方能得幾日安寧。

這頭方皺了眉,齊雲舒最是體察入微,忙蹲下身雙手扶在他小腿上往前挪了挪。

“夫君腿傷又復發了?”她抬起頭,問:“我從前學過些緩解疼痛的按摩方法,我給夫君按按吧?”

賀蘭毓手肘撐在扶手上支頤瞧她,眸中倒映著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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