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第3/4 頁)
說出來,沒顧及一旁馮昭儀與惠婕妤說到底也是妾、還是留守船上的眾人之一。
馮昭儀當即便覺被人陰陽怪氣連紮了兩刀,笑了聲,“郡主在外可別說這樣的話,姑娘家最忌心眼兒小,賀夫人大家閨秀出身,何至於是您所想那般緣由。”
陽華郡主乃是皇帝母族族親,原不是什麼顯赫家族,如今聖眷榮恩,不過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罷了。
女人間的唇槍舌劍一向說來就來,毫無徵兆,溫窈不想摻和,片刻沒說話,皇后倒照顧她,不多時便對陽華委婉下了逐客令。
刺兒頭走了,後來四個女人閒來無事,皇后一時興起,做東攢了場牌局玩兒。
直消磨到下半晌,屋子外頭響起下人的行禮聲,皇帝回來了。
眾人忙停下手中動作,起身見禮,皇帝隨意叫聲起,踱步到皇后身側看了眼桌上的牌,笑問:“今兒個興致不錯啊,你們誰贏了?”
皇后垂眸勾唇道:“今日不知怎的,運氣好的過分,險些將她們的口袋都掏空了,真是慚愧……”
皇帝聞言,目光似有若無朝皇后順位上側的溫窈掃了眼。
他彷彿這會兒才看見她,想起來說:“方才兄長與朕一同歸來,聽聞你在此處,正在前庭候著接你呢。”
說罷衝身側隨侍的太監劉全吩咐道:“你送溫夫人一程吧。”
溫窈行告退禮,隨劉全一道出門。
二人行至途中一道圓月門時,劉全卻忽地停了腳步,轉身對她躬了躬腰,笑得有幾分諂媚。
“聖上知曉夫人是個極愛自在的人,如今夫人受困,聖上亦於心不忍,是以願助夫人一臂之力,不知夫人是否當真心如磐石堅定不移?”
溫窈垂落身側的手頓時捏緊,腦海中一霎閃過屋中那封莫名出現的信箋。
她穩了穩心神,欠身道:“妾身愚鈍,不知聖上何意,還請大監明言。”
劉全但笑不語,隨即自懷中小心翼翼掏出塊團龍玉佩遞到她面前,道:“這便是聖上的意思,明白與否,全看夫人自己的選擇。”
那是皇帝的玉令,手持此玉佩,哪怕無需路引與文牒,天下各州府也能暢通無阻。
日頭西斜,劉全一路將她送至前庭賀蘭毓跟前。
他伸手來牽她,轉身出了院門便問起:“皇后怎的又召你作陪,做什麼去了?”
賀蘭毓記仇,上回溫渺渺見了皇后一回,就疑心起兩人從前的感情了,再上回,皇后送那一朵魏紫牡丹,膈應人的厲害,他不能不重視。
溫窈面上神色如常道:“也沒做什麼,皇后大抵也覺煩悶,教我去陪她們說了會兒話,推了幾局牌而已。”
“跟你推牌?”賀蘭毓眉尖輕挑了下,覺得有幾分好笑,“贏了多少?”
“全輸了個底兒掉。”溫窈歪頭,無奈攤了攤手。
他一聽就知道她是作表面功夫去了,瞧她抿唇都覺可愛得很,大手摟在她腰上輕掐了一把,“缺銀子了就跟我吱聲兒,輸多少都有我給你兜著。”
“唔……”溫窈搖頭,“往後不想去了,怪累的,今日一去就聽她們鬥嘴,耳根子都疼了。”
兩個人言語間回了這邊院子,賀蘭毓那會兒在外頭擔心她不好好吃飯,帶了份小餛飩回來。
這廂進屋才坐下,溫窈的碗都沒捧起來,那八哥兒竟又開始喊叫起“大膽”!
她聽著心中一驚,手都禁不住抖了下,忙舉目朝屋裡四下環顧了一圈,幸而沒瞧著什麼不該出現的文牘。
賀蘭毓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湯碗順勢拿過來,笑她,“你私下裡都教了它些什麼?囂張得都要上房了。”
他還跟小時候似得,捏著勺子舀餛飩喂到她嘴邊兒,溫窈如今卻不習慣了,尋個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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