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第2/3 頁)
卻說這廂齊雲舒神思頹然回了家,又撲進其母唐氏懷裡哭過一回,傷心欲絕,好似心肝都要生生哭出來。
做母親的自然心疼女兒,唐氏心裡揪得不成樣子。
她掌管後宅這些年,國公府的小妾多得一雙手都數不過來,可還從來沒將哪個狐媚子放在眼裡過。
溫氏不過佔個和賀蘭毓相識日久的便宜,當真還能翻過天去不成?
唐氏生怒,第二日便朝宮裡遞了國公府的帖子,帶上齊雲舒一道往慈安宮面見太后。
欲請太后做主,施壓與賀蘭毓,以狐媚之名處置了溫氏。
可誰成想,母女二人進了慈安宮,太后端坐寶榻之上,面目一貫慈柔,出聲喚齊雲舒上前站定後,卻未等她開口訴上一字半句的苦,揚手便給了她一耳光!
“當初就不該同意教你出嫁往相府,滿心無用地情愛,哭哭啼啼,你當真以為哀家當初能當皇后,如今能坐在這慈安宮中,靠得是先帝的寵愛不成?!”
當著唐氏的面,那一耳光響亮無比,直教母女二人全都呆怔在當場,半個字都想不起來說。
母女二人直到這日才知,在齊雲舒去太后跟前毛遂自薦之前,太后曾有意向皇帝推舉過想召她進宮。
可是皇帝,並未點頭。
當初先太子驟然薨逝,新帝才能借清君側之名,在賀蘭毓擁護下得承大統,此後為得個名正言順的頭銜,於是順理成章將太后供奉到了慈安宮。
這樣的供奉能到什麼時候,誰都不能保證。
不召她進宮,皇帝緊接著卻說要給賀蘭毓賜婚,訊息放出來,還指明瞭要近親家族的女子。
她的毛遂自薦,於太后和皇帝而言,實則可謂皆大歡喜。太后又怎麼會允許她因沉溺情愛,使性子耍脾氣,便教那份皆大歡喜露出破綻?
溫氏這顆釘子,往後多得是法子解決,太后只要她作保,她自己往後絕不能再出岔子。
入夜戌時末,明澄院書房的燈火還燃著。
賀蘭毓靠在椅背裡靜坐已近一個時辰,指尖輕擊扶手幾百遍,終於起身踱步往院裡的西廂房而去。
自打那日下半晌溫渺渺醒來悶氣,因是回不去燦星館,便已將西廂房劃定楚河漢界好幾日了,常時不准他越過雷池半步。
他到門前,見房中燈火還未熄,錦珠從屋裡出來正打算行禮,教他給制止了,示意人噤聲。
進屋看,溫渺渺穿一身銀白色輕薄寢衣,滿頭青絲盡散,方才沐發過後,正低垂著頭坐在妝臺前擦拭水汽。
等她抬頭從鏡子裡看見賀蘭毓時,他都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伸手從她手裡將巾櫛扯了過去。
“你又做什……”
“別動。”
賀蘭毓手掌隔著巾櫛在她腦袋頂兒拍了下,隨即包裹起她滴水的青絲輕緩擦拭起來。
他那雙大手,掌心略帶薄繭,常時握慣了長刀,哪裡如此輕撫過女子柔軟的長髮,捏在手心裡真像光滑的緞子一樣,愛不釋手。
溫窈戒備望著他,鏡子裡倒影出眸光凜凜。
賀蘭毓瞧著無奈勾唇,“都把自己關房裡好些天了,氣還沒消嗎?……我給你道歉也不成,那要不你再踢我一腳出出氣?”
她懶得搭理,剜他一眼,不言語,也不教他碰自己的頭髮,從妝臺前站起了身。
賀蘭毓似是而非地輕嘆,伸臂去攬她的腰肢,重新將人帶回到懷裡。
溫窈掙了兩下,沒掙脫,索性算了。
“渺渺……說兩句話行嗎?”
他指尖尋索到她小巧的耳垂,拇指指腹捏著輕輕地揉,“過幾日上元節,我帶你到城裡看花燈,權當給你賠罪,好不好?”
溫窈嗤之以鼻,“每逢上元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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