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第1/4 頁)
“誒,別動!”
花架上的薔薇枝幹有刺,他眼疾手快,伸臂攬著她腰肢一把將人帶回來,又記得一隻手越過她,將那盆花推遠了些。
又說:“你往這邊兒來點兒,那裡不安全……”
人就是貪心,他都有多久沒這麼近抱過溫渺渺了,溫香軟玉摟上了就捨不得鬆手,分開的動作不自覺就磨磨蹭蹭、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把一刻拖成半個時辰。
她倒沒有掙扎,但等賀蘭毓再垂眸,心存僥倖看下去,便見她臉頰緋紅,惱羞成怒,手中拿著剪刀比在他眼前,咬牙切齒威脅道:“還不鬆開?!”
屋裡暖和,兩個人穿得都不厚實,貼那麼近,身體稍微一點兒變化都藏不住。
她手中剪刀應聲比劃著咔嚓了兩下,賀蘭毓剎那間直覺顏面盡失,一張老臉沒地兒擱,回過神兒慌張鬆手,懊惱背過了身去,也對她眼不見心為靜。
他是曠太久了,明明心裡沒有那麼多邪念,偏偏溫渺渺是他的藥,碰上了就莫名其妙不得了。
溫窈站穩後平復了兩口氣,臉上的熱度還沒消下去,一邊尷尬整理衣裳,一邊喃喃埋怨,“你是故意的吧?進來一聲不吭,專躲在背後嚇唬人!”
“我沒有……”賀蘭毓真是百口莫辯,他進來那麼半天,一直以為她都看到自己了的。
溫窈不想聽,對他又不請自來不覺意外,但經過了剛才一番尷尬,現下頗有微詞。
“說過多少次上門要遞拜帖,下回再這般,我就教人把你打出去了。”她兇巴巴地:“外頭人都知道我是個寡婦,你沒事就往寡婦府裡鑽,瓜田李下的,教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我走偏門進來的,人家上哪兒瞧去?”
賀蘭毓還背對著她,說話側著臉也不敢看,乾脆兩步到桌子邊的椅子上坐著了,一開口聲音有點兒悶,急切裡還帶幾分頹廢。
“更何況那外頭人不是早都知道咱倆有過一腿……”
這話說得真好像兩個人偷情似得,溫窈聽著便擰眉,猛一咂嘴就要發作時,卻又見他單手撐頭,兩指抵著眉心揉了揉,似是煩躁得很。
她也瞧見了,暫且忍著沒發作,狐疑問他來做什麼?
賀蘭毓這會兒才好掀起眼皮兒瞧她,道:“不做什麼,回去的路上順道來看看你。”
“看我?我有什麼好看的,是不是那事兒不好解決?”溫窈不知道具體事因,但也能看出來他當下似是境況不太好。
賀蘭毓現下也確實糟心,皇帝生母名分那樁事,他先前也沒想到那幫官員會那麼固執。
當初設計群臣口誅筆伐勳國公府也沒費這些功夫,如今倒好,不過是於前幾日早朝時表明了立場,相府門前便日日都有官員守著要對他進諫祖宗禮法。
他在早朝上跟人唇槍舌劍鬥得煩躁透了,回頭就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躲會兒懶,她這兒就再好不過。
不過這些話哪兒能跟溫渺渺提,她也不懂,說出來只徒勞掛心,遂淡然道:“也沒什麼,跟你扯不上關係,不用放在心上。”
溫窈將信將疑噢了聲,沒有再問。
這會子快下半晌申時末,花房外有婢女前來提醒,說是廚房備好了晚膳,請溫窈回院子裡用膳。
她這頭答應著,正解身上的圍裙,餘光便見賀蘭毓已自然起身了,順勢還抻了抻筋骨。
他瞧她看過來,便說:“我今兒大半天了還沒進半粒米,你就留我吃頓飯,成不成?”
溫窈覺得他如今就跟個棉花似的,偏偏要黏著你,但拿捏一把觸手之處都是軟的,好像揮拳頭過去都打不著。
她到底把人帶回了院子。
用過膳後,賀蘭毓倦怠得很,也實在不想回相府一個人獨守空房,尋著藉口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