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青回,我嗑的cp成真了 第30節(第2/3 頁)
地把人籠到懷裡,“你靠我近一點兒,我給你暖暖。”
“我穿少了,”紀朗往掌心哈了一口白氣,邊搓手邊吐槽道:“這邊空調跟假的似的。”
《盛年》劇組窮得叮噹響,為數不多的一點投資,都被賈導留在了剪輯、配樂之類的不能省錢的地方上。
演員可以找便宜的,只要長得帥願意學,沒基礎也可以一遍遍反覆教。
沒錢買劇本,賈導就親自操刀自己寫,寫不出來的部分就問跟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兩個小主演取經,直接省了編劇費。
那會兒劇組成員都住不起星級酒店,加上他們倆都不是什麼大牌,賈導就包了個打折促銷的便宜招待所,給他們弄了個上下鋪的房間。
招待所太簡陋,空調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一點微末的熱風比食堂葷菜裡的肉末還難感受到。
不過年輕人火力壯,兩個人一起裹在被子裡,很快小冰球就成了小火球,從頭到腳地發燙。他們肩並肩趴在床上,面前擺著紀朗的電腦,雙手緊緊地扯住脖頸附近的被子,堅決不漏出一絲熱氣。
直到電影開頭的一場床戲演完,紀朗默默鬆開被子,狀似無意地在臉上扇了扇風。
“這個好像……跟我們拍的不太一樣。”紀朗乾巴巴道:“哥,你想拍這個嗎?”
傅星徽:“……”
“你腦子裡一點到晚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傅星徽輕搡了一把男孩的頭,“好好看電影。”
電影是部文藝片,兩位同性戀人分分合合,美好和懷疑相伴,爭吵和分歧不休,最終陰差陽錯徹底錯過。
兩個人的故事從相約去看燈罩上的瀑布開始,而最終的片尾曲裡,也只剩下滾動的燈盞上,寂寞流動的瀑布。
電影的最後,主人公之一終於去到了伊瓜蘇,燈盞上的瀑布近在眼前,他任由瀑布的水澆溼頭頂,身邊卻已無當初約好要一起來的人。
紀朗看前面的時候一直聒噪得不行,什麼情節都能惹他說兩句,可看到後面他反而慢慢安靜下來了。
傅星徽瞟了他一眼,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包紙巾。
男孩完全沒意識到他的視線,還沉浸在片尾曲裡,一邊擦眼睛,一邊用粵語複述了一遍男主角的獨白:
“雖然行錯好多冤枉路,我終於黎到伊瓜蘇,可系我好難過,因為我始終都覺得,站喺呢個瀑布下面噶應該有兩個人。”
他念完大概是沉浸在情緒裡,又跟著說了一句,“bb……哩個結局令我有掂難過。”
傅星徽剛看過電影,差不多能聽明白他複述的那段話,後面那句就聽不懂了,只覺得有點撒嬌的意味。
“你說什麼?”
他突然的出聲瞬間拉回了紀朗的思緒,紀朗驀地反應過來,一把扣上電腦,捂住了傅星徽的眼睛。
陳舊的招待所裡,脆弱的木床發出一聲吱呀嘆息,白熾燈的光散落下來,和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一起,落在傅星徽的鼻尖。
紀朗還在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替自己澄清:“我沒哭啊,你什麼都沒看見。”
傅星徽先是愣了片刻,又閉著眼笑道:“已經看見了,現在捂沒用了。”
他任由紀朗捂著自己的眼睛,平躺下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肩膀,問道:“剛那會兒,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紀朗看著傅星徽在他面前躺下來,一副全無防備的樣子,眼睛被他擋住了,清雋的臉上只剩下了一張一合的嘴唇,帶著永遠溫柔的弧度。
他的視線落在傅星徽的嘴唇上,全然沒留意自己的臉很快比掉過眼淚的眼睛還紅了。
“是、是跟你說,”他舌頭有點打結,“我說……這個結局讓我有點難過。何寶榮回去了,可是黎耀輝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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